從服裝店出來,
許洲提議,
“時間還早,去喝一杯吧。”再往商場走的路上,許洲留意那裡有一家酒館。
看了一眼時間,為了可以回去睡一個安穩覺,決定再晚一些回家,
“好”
……
宇文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點了一杯烈酒。而許洲因為自己剛剛發過誓,不在喝醉,所以點了一杯度數很低的調酒。
這樣的反差讓服務員都上錯了酒的位置,得知真想後,還瞧不起的白了許洲一眼,滿滿的嫌棄,一付早已看穿他心懷鬼胎的樣子。
宇文心看服務生走遠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就是單純的想笑,沒有什麼理由,所以很真實。
許洲一副被幼兒園同班小朋友欺負,一臉不願意,
“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酒量練成你這麼好啊。老是這麼玩兒,我的心靈也太受傷害了。”
先喝了一口,酒精的刺激讓宇文心興奮了起來,
“以後多出來幾次,就習慣了。”
“讓我成為習慣,那我得再浪費多少感情啊。”腦海中一直出現剛才那個服務生反應,想一想就挺可怕的。
“成長的路上,不能太計較得失。”宇文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意味深長,也在含沙射影著些什麼。
“你小時候騎過後麵帶兩個小輪子的自行車嗎?”似一句隨意的問話。
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老實回答,在宇文心麵前,許洲很多時候都很乖巧,從來沒有在父母麵前出現過的樣子。
“好像騎過吧。怎麼了?”
因為小時候玩具太多了,從來不缺玩具的他,不會對哪一件有很深的印象。爸媽每次上外地回來都會給他帶新玩具來‘討好’他,並不是很受用。
“我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關於小孩自行車的故事吧。”喝酒的魅力,其中有一點就是讓人很有勇氣、樂於去表達、麵對一些什麼。
“好啊。”很爽快的應答,滿眼的興趣,非常樂意傾聽。這還是宇文心第一次主動給自己講故事。
“我的家鄉在一個特彆小的縣城。彆小看它小,裡麵包含的人卻很多,每條細長的街道上都是人山人海。”
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酒吧台上那個正在唱著民謠的中年男人。很輕的音量,卻是在帶著情感的、有溫度的敘述。
似乎是無關緊要的一句話,可宇文心的腦海卻裡卻立刻出現了那個小縣城的全貌,甚至街上有些人的動圖。
許洲有耐心的聽著,眼神也隨著宇文心看向那個唱的很動情的民謠歌手。
沙啞的歌聲,每一個字的吐露都不單單是在演唱,更是內心情緒的抒發和釋放,他好像經曆了很多故事,可是到頭來卻還是一事無成。
失望之餘,更多的是無奈。對生活的無奈,對社會的無奈,對所有發生在自己身邊一切的無奈。
“那個粉色的兒童自行車是我向往已久的玩具,彆的小朋友都有。小孩子嘛,肯定覺得我也必須要有。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宇文心笑了,在笑自己當時的想法――居然這件事能稱得上是‘天大的事情’;更在笑自己當時的做法――‘絕食’、‘大哭’、‘生氣了還會拿起小拳頭對準父母’。
宇文心接著講到,
“在我用出我所有的招數後,父母妥協了,他們答應第二天下午給我把車擺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