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她身邊!
溫梟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躺在麵前的這個女生,沒有絲毫的困意。
終於有機會可以沒有掩蓋、‘毫無遮攔’的近距離這樣盯著她看了,觀察的很仔細,好像要把她的所有一切都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細碎的發絲淩亂的擺在她的臉上,顯得更靈動、更柔和的一些。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皮膚的細膩感更加明顯,看不出任何的毛孔,跟蛋白相比,不分伯仲。
嘴唇又有些乾了,溫梟拿過放在一旁的棉簽,輕輕的為她擦拭,因為太害怕吵到她,為了控製力度,攥的太緊,以至於手有些微微顫抖。
如果沒有麻藥的作用,在平時,宇文心早就醒了。
睡著的宇文心很乖,乖到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隻有長長的睫毛會時不時的抖一下。
……
溫梟就這樣,坐著挺拔的軍姿一夜未眠
淩晨五點多。
宇文心感覺口乾舌燥,渾身難受。
下意識喊了一聲,
“水。”即沙啞又有些有氣無力的微小聲音,溫梟居然馬上就聽到了。
護工阿姨可能是太累,還有一點兒打呼,紋絲未動。
在商界殺伐果斷的宇文boss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還有一點兒對親人撒嬌的感覺。
此刻的宇文心居然以為自己是在幾年前的手術後,父母就在自己的身邊。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突然會萌生一些‘身邊的人都應該圍著我轉’的類似諸多感覺。
根據醫囑,一天內是不能喝水的,溫梟隻能又拿起棉簽蘸水細心擦拭,經過一夜反複的練習,現在已經熟練了很多。
感受到乾燥的嘴唇上傳來了一陣清涼,迫切的睜開了眼睛,不想讓父母擔心。由模糊到清楚,溫梟的臉覆蓋了自己大部分的視線,腦回路反應了半天,才記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你醒了?”
溫梟率先開口。與此同時,直起腰,把乘著水的一次性紙杯和棉簽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有些害怕自己剛才的舉動讓宇文心對自己心生厭惡。
“你怎麼沒回去,沒找到護工嗎?”總是感覺溫梟不應該在這裡。
說著,用右手支撐著床,想要坐起來,手上埋的針頭也一點兒也不在乎,光顧著操心彆人。
溫梟趕緊站起來,
“彆動,我給你把床搖起來。”
走到床尾,蹲下。一隻手支在床上,雖然沒有睡覺,但身上散發的氣質依舊。這個動作,
“她忙到半夜才睡著。”自動忽略了宇文心讓自己回去的那半句話。
護工阿姨被吵醒了,急忙湊上前,彎腰,
“先生,我來吧。”
有些愧疚自己剛剛睡著了。照顧一個像宇文心這樣有社會地位的病人,能賺比照顧三個普通病人的錢還要多,內心非常感激趙醫生對自己的照顧,自己也更應該努力。
宇文心接了一句,
“好了,就這樣吧。”
護工馬上走到宇文心身邊,
“宇文小姐,現在洗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