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天師您可不能耍賴啊,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啊!‘’
‘’天地靈氣,晝借日陽,夜乘月陰。‘’
清風手寫靈符一道靈符,手中的桃木小狗變成一隻棗紅色的小狗,而且越變越大,竟和真狗無異。
‘’放心吧!天師怎麼能騙你呢?‘’
馬小棠忍不住插了句嘴。
‘’什麼人?天師您也不告我一聲,人家從來不穿褲子的,今日怎麼讓彆人看見,羞死我,我去也!‘’
靈嬰騎上小狗,一道藍色靈光閃過,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師,這麼可愛的小孩子,我天天給他香油喝。‘’
馬小棠今日見所未見,甚覺靈嬰的可愛。
‘’那可不行,他可是個小賴皮,天天讓他喝香吃辣,一日不給,能天天搗亂,纏著你!‘’清風笑著說。
馬小玲自從和羅生離家出走之後,每日風餐露宿,一個富家小姐,怎麼受過這樣的苦。幾日趕路下來,麵容憔悴,羅生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原本羅生計劃帶著馬小玲去忻府縣北邊的瀟縣落腳,見馬小玲再經不起這旅途顛簸,乾脆就在忻府縣城,找了一個私塾先生的營生,暫時安頓下來。每日教書所得,雖不算多,尚可夠平日生活。略有盈餘的時候,羅生都買些好吃食,給馬小玲補補身子。眼見馬小玲身體漸漸恢複,二人商量,再暫住幾日,就去投奔羅生現在在瀟縣任縣令的馮三知。
一日晚上兩人吃完晚飯,一人秉燭,一人作詩。夫唱婦隨,好不羨煞旁人。天色已晚,二人照舊滅燈歇息。
騎著小狗的靈嬰,憑著舊手絹上的氣味,不停的尋找。可也因為貪吃,看見有人家弄好吃的,口裡不隻流口水,連腿也邁不開了,耽誤了些時日。
‘’再聞聞這家女人的氣味!‘’
靈嬰騎著小狗,鼻子突然變的越來越長,探到這家臥房的紙窗口。
‘’你乾嘛?想摔死我啊!‘’
小狗陡然像中了邪一般,死拉著靈嬰,往這家屋裡衝。靈嬰拽不過小狗,隻好一起穿牆進入這家臥房。
‘’咦,我的乖乖,那床上發光的是什麼?‘’
放眼望去,臥床上正熟睡的女人脖子上,佩戴著的正是桃木小狗。
‘’看來還是你的狗鼻子比我的鼻子好,老夥計在附近,你就能聞到啊!怪不得剛才你要硬拽著我和你衝進來。錯怪你了!‘’
靈嬰拍拍小狗的頭。
‘’這下大功告成,我們可以回去告訴天師,有好吃的了!‘’
靈嬰騎上小狗就要走,卻被小狗扭過來的頭咬住,不能動彈。
‘’糟糕!差點忘了大事!‘’
靈嬰從口中吐出夢泡,右手一指,夢泡在那女子鼻子上蹭了一下,女人好像被撓了一下癢癢,張口大吸了口氣,差點打一個噴嚏。就在女子張口同時,靈嬰一吹,夢泡不偏不倚,被吸了進去。
馬小玲第二日起床,淚流滿麵。和羅生不住的哭訴。
‘’昨晚我夢見父親被壓在大山之下,奄奄一息,我姐姐在一旁束手無策,哭聲震天。‘’
‘’羅郎,我自從相許於你,對你言聽計從。隻是我父恐遭劫難,婚姻大事我就忤逆自作主張,實為不孝,這次我父落難,我再不顧生養之恩,何以立足天地之間。‘’
‘’娘子!你說的有理,我聽你安排就是!‘’
‘’你隨我回曲陽一趟,如我父平安無事,我們就直接投奔馮公子。你看如何?‘’
‘’全依娘子!‘’
羅生備好毛驢,和妻子打扮成商販模樣,出了忻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