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怎麼想起問這?莫非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遜武看到清風急迫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那個人,是不是新軍軍營的將士?”清風又問道。
“沒錯!他是新軍軍營中的軍官,叫阿成,負責我和查理之間的情報傳遞!”遜武說道。
“他負責了多久?”清風追問道。
“時間不長,但是傳遞的都是些重要情報!師弟,到底怎麼了?”遜文問道。
“師兄,你說的這個阿成是潛伏在新軍軍營中的日本奸細!”清風說完,遜武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知道的?”
清風把那晚在飄香居看到的一切,都一一告訴了遜武,遜武聽完,不說話了,癱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呆,慢慢說道,“阿成,即使是日本奸細,也不能看到我和查理的通信!每次我倆都會事先將信封用漿糊粘好,阿成每次送過來的信封,都完好無損!”
“師兄還保留著那些信件嗎?”清風問道。
“之前的我怕有什麼閃失,都燒了!今天他送來的,還在我這裡,沒有拆封!”遜武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清風。
清風仔細看過之後,連忙說道,“不對!不對……”
“哪裡不對?”遜武問道。
“師兄,他給你的信是不是沾過水?”清風問道。
“沒有!阿成辦事謹慎,從來沒有過!”遜武很肯定地說道。
“那就糟糕了!阿成偷看了你們來往的每封信件!”清風把信封遞給遜武說道。
遜武接過,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問清風,“師弟,我看不出什麼問題,你看粘信封乾了的漿糊都還在呀?”
“問題就出在這粘信封的漿糊上!”清風解釋道。
“怎麼可能?漿糊粘住信封,如何能毫無破損地把信封拆開?”遜武不解地問道。
“師兄,你這裡有沒有烹茶的煮水壺?”清風突然要煮水壺,遜武更加迷惑不解。
“有!”遜武回答。
“快給我拿來!”清風對遜武說道。遜武從自己櫃子裡拿出一套茶具,單獨把煮水壺拿了出來。
“把煮茶的小爐子也點上,壺裡加滿水,燒開即可!”清風又說道。
遜武沒有吱聲,點著木炭,把水壺坐了上去。很快,煮水壺裡的水開了。
“師兄,你把信封給我!”清風打開煮水壺的壺蓋子,熱氣騰騰的水汽冒了出來,把遜武遞過來的信封在壺口上來轉了好多圈。本來粘好的信封,自己慢慢張開了口,到現在遜武徹底看明白了。
“這樣一來,看完再粘上,什麼都看不出來,真是好生厲害!我們武城革命黨差點毀在這幫日本奸細的手中!”遜武憤怒地說道。
“阿成已經把你們那些重要情報報給了他的上線!師兄你要當機立斷!”清風說道。
“師弟,為兄謝謝你!你救了我們整個革命黨,是我們的恩人!大恩不言謝,為兄也坦誠相告,統製大人陳雷霆已決定加入革命黨,和我們共同舉事!日子就定在三日後的農曆二十。現在看來,我們必須馬上提前舉事!我現在設法通知陳雷霆,今晚舉事!”
“好!我也該離開了!統製大人交辦我的事情,我要替他辦好,解了他的後顧之憂!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師兄留步,你趕緊召集人馬!我告辭了!”清風說完,和遜文打了招呼,騎馬離開了德清觀。
清風走後,遜武來回在屋中踱步,想不出去和陳雷霆聯絡的合適人選,忽然窗外傳來的一個人的話語聲,遜武頓時有了主意,隻是心裡有些愧疚,自言自語道,“師父在天之靈明鑒!為了黎民百姓,大好河山,不肖弟子遜武違背了自己的諾言,所有罪罰請降弟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