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張黎,李賀等人帶領隊伍,撤向武城的製高點——花山。花山山勢陡峭,林木茂密,張黎的重炮到了山腳下,上不了山,炮手們看著烏黑的重炮,卻不忍丟棄,傻傻看著,都停了下來。
李賀追上來問道,“你們怎麼不走了?是不是為了這幾門炮,你們計劃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來人!”李賀訓完那些炮手,把自己的手下叫過來,又吩咐道,“拉走這些不要命的!一幫二愣子!”李賀嘴裡喃喃罵道。
“李賀,你罵誰是二愣子?不是老子們這幾門大炮,你早他娘腦袋搬家了!”張黎替自己的人鳴不平。罵完對自己手下的炮手說道,“弟兄們,彆難過了!等咱們打回來,操大人再給咱們買新炮!現在聽我的命令,把這些重炮,都炸了!不能留給逆黨!”
炮營的人,聽了張黎的話,選了幾個人在炮膛裡塞滿藥,點火之後,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後,那些重炮支離破碎,再也不能用了。張黎炮營的炮手,回歸隊列,繼續向花山挺近。陳雷霆帶領將士,在身後緊追不舍,聽到爆炸聲,陳雷霆深感不妙,對王查理說道,“看來張黎和李賀一夥人要破釜沉舟了!張大炮連重炮都給炸了!”
“我聽新軍中的好多人都說過,張大炮看見炮比看見女人都親!他不會炸炮的!”王查理說道。
前方斥候來報,發現幾架散落的重炮,張大炮真的把重炮給炸了。
“還是都督了解他們!”王查理說道。
“困獸猶鬥,我們不可和他們多糾纏,他們此刻已經上了花山,占據了有利地形,我們強攻,隻會中了他們的奸計,他們居高臨下,我們傷亡會很大!”陳雷霆分析道。
“都督,那我們總不能放虎歸山吧?”王查理向陳雷霆請教道。
“當然不能!那我們就隻有一個辦法可行!”陳雷霆說道。
“嘟嘟請下令!”王查理心想,陳雷霆不愧是一個打仗的行家裡手。
“聽我的命令,封鎖各個花山的下山口,仔細盤查,如見張黎和李賀的人馬下山,格殺勿論!所有百姓即日起禁止上山!”陳雷霆下令道。
“都督是想把他們困死在花山之上?”王查理問道。
陳雷霆笑而不語,而是緊接著又下了一道命令,“留下圍困花山的人!其餘人等隨王參軍加強城防。”
王查理按照陳雷霆的命令,帶領士兵們,火速趕往城門。一個守城門的哨官,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稟報道,“參軍大人!小的正要去稟報,一大早,有三個人騎著三匹馬,闖關奔向平城方向去了!”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王查理問道。
“三人穿著新軍軍服,那時我們剛開城門,沒有在意,發現他們衝卡,我們一個哨的弟兄,卯足了火力,朝著他們三個就是一通射擊!隻可惜他們騎著馬,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後來小的聽一個弟兄說,三個人之中有個人穿著標統服,從那人精湛的騎術來看,應該是原來騎兵營的標統王誌遠。”哨官說道。
“你剛才說王誌遠朝什麼方向逃竄了?”王查理又問道。
“大人,是平城……”哨官說道。
“大事不妙!王誌遠等人,一定是去平城借兵去了!此事非同小可,必須稟報兩位都督。”王查理說完,安排好城門的守衛軍務,騎馬返回了大營盤。
陳雷霆命王查理帶兵加強城防後,返回大營盤,命人打掃昨晚大營盤軍營外激戰的戰場。王查理趕到的時候,士兵們正在清理屍體,起義軍傷亡不大,但要命的是,由於是重炮,受傷的人多是重傷。在安撫受傷士兵們的醫官中,王查理發現了遜武。他正在和醫官一起,給一個被炸瞎了雙眼的戰士,上藥綁白布帶!那名戰士喊叫著,“我怎麼了?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王查理不忍再看下去,讓一名士兵,替自己過去把遜武請過來。
“都督,參軍大人在那邊等您!”士兵向遜武稟報道。
“知道了!你告訴他,本都督馬上過去!”遜武等那位傷兵的情緒緩和了下來,朝王查理走來。
遜武一臉倦容,對王查理說道,“昨晚都怪我們太大意了,沒有當時除掉張黎等人!才釀成了那位傷兵的慘劇,這告訴我們一個殘酷的道理:!”一想到那位傷兵痛苦的樣子,遜武隻有自責。
“大哥,不能怪你!隻能怪操弋太狡猾!小弟這裡有些新的情況,我們一同去和陳大都督商量商量!”王查理說道。
遜武答應了一聲,不再言語,沿路看著正在醫治的傷兵,和王查理到了忠武堂。陳雷霆一個人坐在大堂裡,一晚的激戰和追擊,搞得他身心疲憊,靠在主座上竟然打起呼嚕,睡著了。陳雷霆的貼身侍衛見遜武和王查理進了忠武堂,想要去叫醒陳雷霆。遜武示意不要打擾他,讓他多睡一會,便和王查理各自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