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王誌遠連連攔著操弋。
“拖出去!”操弋聲色俱厲,自己的親兵拉開王誌遠,三下五除二就把麵前的十幾個煙槍兵拖了出去。
十幾個煙槍兵,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佝僂著腰,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親兵架了起來,狠狠地又摔到地上,個個疼的狼哭鬼嚎。
呼呼的大風,突然吹起,夾著黃土,送來行刑士兵咵啦咵啦拉槍栓的金屬撞擊聲,還有就是監刑令官,發號施令的聲音。
“起槍,放!”
十幾個跪在地上的煙槍兵,有五六個,嚇出的尿隨著庫管,流了一地。都七嘴八舌哭喪著,有的喊著冤枉有人渾身哆嗦喊著可惜了,不能再抽了,然後摟緊煙槍,象摟著傳家寶一般……當監刑令官的一聲“放”後,十幾個煙槍兵都不說話了,閉著眼睛,等待見閻王。
槍並沒有響,放眼望去,十幾個煙槍兵,癱軟在剛才的尿泥中。
親兵們提了兩桶水,澆在十幾個煙槍兵的頭上,十幾個煙槍兵慢慢蘇醒了過來。有個還沒有睜開眼,哆哆嗦嗦,不聽地嘟囔著,“閻王在上,小人生前就是個煙鬼!求求您老人家,下輩子讓我天天有煙吸,快樂似神仙!”
一個親兵故意逗他,捏著嗓子接了話茬,“這個可不怎麼好辦!你們一起來的煙鬼太多了!本王都愁死了!”
煙槍兵慢慢睜開眼,看見了一群已經笑得人仰馬翻的親兵,苦笑著,自嘲道,“活著真好!又能當神仙了!”
親兵們按照操弋的命令,把死而複生的煙槍兵們,集中在一起。王誌遠此時才回過神來,操弋是想恩威並施,徹底控製這幫煙槍兵,才上演了這樣一幕。於是,沒有等操弋開口,自己先對煙槍兵們訓起話來。還沒有等王誌遠開口,被親兵們捉弄過得那個老煙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傳染了其他煙槍兵,也都一股腦跪了下來。
帶頭跪倒的老煙槍說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邊說著,還邊不停地磕頭。其他煙槍兵也七嘴八舌地滿口道謝,不停磕頭!
“不要謝本官!操大人寬宏大量,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王誌遠一本正經地說道。話音剛落,聽得親兵吼道,“操大人到!”
操弋來到十幾個煙槍兵的麵前,改做一副溫和的神情,心平氣和地對煙槍兵們說道,“知道本官為什麼留下你們的命嗎?”
煙槍兵們都麵麵相覷,實在想不出自己賤命被留下的理由,隻能紛紛搖頭。
“那本官就告訴你們!你們在彆處或許隻是賤命一條,可在本官這裡,卻能建功立業!”
煙槍兵們聽見建功立業這四個字,覺得操大人實在是喜歡說笑!淨能拿大家尋開心,都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傻笑!
“你們彆不信,本官要給你們布置一個差事!如果完成的好,本官還重重有賞!”操弋說完,命親兵拿來十幾個銀元,給煙槍兵們每人發了一塊。
“這是定金!本官的話,你們該信了吧?”操弋笑著說道。
剛才帶頭給王誌遠磕頭的老煙槍,拿起手裡閃著亮光的銀元,吹了一口氣,放在自己耳邊,輕微的嗡嗡嗡嗡聲,不絕於耳,笑著說道,“大人,您說是什麼差事,小的乾了!反正這條命也是大人給的!”
操弋笑了笑說道,“還是這位老哥爽快!來人!再獎他一塊銀元!”
彆的煙槍兵都盯著親兵又拿進來的那塊銀元,快流出了口水。
“大人,您說吧!什麼差事?”老煙槍問道。
“不難,就是讓你們扮成叫花子,混進武城,和花山上的張黎標統他們接上頭!告訴他們我們攻城的日子!”操弋說道。
“好!大人儘管吩咐!”老煙說完,看其他煙槍兵,眼巴巴盯著自己,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大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不乾?那就真是不識抬舉了!”
煙槍兵們紛紛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說道,“謹遵大人號令!”
操弋聽完,哈哈大笑,連連說道,“你們隨本官來,將差事的細節將與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