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清風師徒和王查理一路不敢停歇,從破廟潛入飄香居。
“師父,怎麼聽不到遜文師伯他們說話呢?真是奇怪!”三人進了飄香居的二樓,沒有聽見任何響動,辛雲便開口問道。
“也許是他們在一樓吧!我們再看看!”清風說完,辛雲帶路,王查理也跟著一起下了一樓。
在一樓的櫃台邊,平躺著兩個人,地上還有兩副被砸開的手腳鐵繚。清風讓辛雲打開院裡的窗戶,陽光射了進來。那兩人正是昏睡的遜文和林鐵,刺眼的陽光照在兩人的臉上,兩個人慢慢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清風師徒和王查理,摸摸昏沉沉的腦袋,向他們三人打招呼。
“遜文師伯,遜武師伯和大都督呢?”辛雲問道。
“不在院裡嗎?”遜文慢慢說道。
“遜文天師,我們兩個人怎麼都睡著了呢?”林鐵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們和遜武和大都督,剛才不都是在院子裡嗎?怎麼會來到屋裡呢?”遜文想起剛才自己和林鐵,幫師弟遜武和大都督,砸開手腳鐵繚之後,一起到院裡打水的情景。
“師伯,他們人都不見了!”辛雲說道。
遜文和林鐵,噌得一下躥了起來。
“怎麼可能?他們不會是弋的人劫走了吧?”遜文顧不上頭疼,和林鐵趕緊起身,來回檢查四周,隻看到之前被砸開的兩副手腳鐵繚。
“我看飄香居外的灰塵沒有人動過!不是彆人劫走了他們二人,最有可能而是大都督和遜武師兄趁你們不注意,把你們打昏,抬到屋裡後自己離開了!”清風說道。
“怎麼會這樣?”王查理問道。
“我太了解我師弟遜武了,他從來都不讓我摻和他的事情,目的是為了保護我!他肯定是怕連累我,才自己離開的!我這個師兄,真是沒用啊!”遜文又自責,又傷感地說道。
“那大都督呢?”王查理聽完遜文的話問道。
“大都督對於武城內的局勢很是明了,武城現在已經被圍成鐵桶一塊。以操弋的手段,他是不會讓我們輕易將他和遜武師兄救走的,他覺得人救不走,最後還要搭上弟兄們的性命不值得,所以便和遜武師兄想出了這麼一轍!”清風說道。
“我師父說得沒錯,你們還記得大都督拿我送與他的鳴笛吹奏《十麵埋伏》的曲子嗎?他知道操弋詭計多端,他不同意我們來救他,怕我們做出無謂的犧牲!”辛雲說道。
“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分散去找!”王查理說道。
“王兄說得沒錯,我們從現在開始分頭去找,我師徒二人,朝北邊尋找,遜文師兄你找南邊,王兄找東邊,林鐵兄弟找西邊。不管有無結果,天黑之後在此地會合。”清風對眾人說道。
林鐵至始至終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盯著櫃台上放著的一本飄香居遺留下來的舊賬本。
“林鐵兄弟,這個賬本有什麼不對嗎?”王查理問道。
“大人,您看這賬本被人翻開過!”林鐵指著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飄香居原來隱藏的日本奸細,慌亂中逃跑,哪裡還能顧得上整理賬本。”
“大人,卑職是說這賬本上翻開的地方好像沒有灰塵!”林鐵說道。
辛雲直接過去,拿起那本賬本,吃驚地喊道,“的確沒有灰塵,空白地方怎麼還寫得字?”
“讓我看看!這怎麼可能?”王查理嘀咕完,仔細查看櫃台的儲物格,發現了一個外麵落滿灰塵的墨盒,旁邊放著一隻墨乾的筆。
“發現什麼了?”清風問道。
“是大都督和遜武大哥給我們留話了,這是他們用過的筆和墨盒!”王查理說著,從櫃台裡取出了墨盒和筆。
清風拿起賬本,看到賬本的空白處,寫了幾行字:勿尋我二人,想法出城,照顧愛女,署名:陳雷霆和遜武。
“這封信,果然驗證我們的判斷!”清風慢慢說道。
“賢弟,我們現在怎麼辦?”王查理有點不知所措,想聽一聽清風的建議。
“容我好好想一想!你們向來和大都督頗有深交,以你們看大人最牽掛什麼人?”清風問王查理和林鐵。
“天師,小的跟隨大都督多年,大都督今生最牽掛兩個人,一個是陳老太君,另一個是大小姐陳瑾。現大小姐已經托付給天師,大都督已經徹底放心。”林鐵說道。
“大都督是至孝之人,我也是看在眼裡佩服在心裡。”王查理補充道。
“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費儘周折,請我幫陳老太君超度!由此說來,有一個地方,大都督可能會去!”清風慢慢說道。
“賢弟快說,到底是什麼地方?莫非是統製府?”王查理問道。
“天師說的沒錯,大都督極有可能回府了!”林鐵說道。
“那遜武一定和大都督在一起。”遜文感慨地說道。
“此話怎講?你這麼有把握?”王查理問道。
“當然,大都督是我師弟請出山的,如今大都督深陷低穀,以我師弟的為人,他定會生死相隨!”遜文談起自己的師弟,自以為豪地說道。
“遜武師兄義薄雲天,遜文師兄言之有理。白天街上人多眼雜,我提議大夥天黑之後再出發,趕往統製府,伺機而動。”清風說道。
“好,如果大家沒有異議,就請各位養好精神!天黑出發!”王查理說道。
林鐵和遜文當然沒有異議。隻是遜文覺得大家早就餓了,叫了辛雲悄悄去街上尋些吃食回來。大夥填飽肚子之後,坐等夜幕降臨。
且說操弋身上的“障眼符”被一指道人解除之後,發現陳雷霆和遜武消失得無影無蹤,大為惱怒,馬上下令出動騎兵營,進行全城搜查。不多時,騎兵來報,在衙前街後的米市巷,發現陳雷霆逆黨的蹤跡。操弋馬上帶人來到米市街清風和一指道人鬥法之地。
“你們沒有發現一指道長的行蹤?”操弋問道。
“大人,卑職沒有發現,隻是在地上撿到一個骷髏頭。不會是一指道長的吧?”搜查米市巷的騎兵隊長回稟道,並將骷髏頭呈了上來。
“這可能是一指道長的法器,不到危急時刻,他是不會扔掉的!看來他凶多吉少了!”操弋說完,看到地上有一堆灰燼,還有燃燒殘留的油脂,惡臭撲鼻。便馬上吩咐手下,刨開灰燼,果不其然,有重大發現,刨出來一個銅鈴。
“不會錯的,銅鈴也是一指道長的,他已經死了,看來本官那套宅院他是無福消受了!你們找人把他的骨灰,拋進吳江吧!”操弋將銅鈴重新扔進灰燼,掏出一塊白手帕,擦擦手丟掉,不屑地說道。
正在此時,親兵來到操弋身邊,湊到耳邊稟報了幾句。操弋仰天大笑,心裡默默說道,“他晚上造訪,究竟是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