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師父清風配合徒弟辛雲,立刻從自己的袖兜裡掏出一道“通感符”,貼在自己的耳朵上,口念“同感訣”,很快他就借助辛雲的魔音,聽到了王魁和裴炎的談話。
“舅舅,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我提親的事情有了眉目了?”清風師徒二人一起聽到了王魁的聲音。
“唉!真沒有想到,為舅讓人親自登門拜訪,甚至還表明了為舅的真實身份。你看上的芳姑一家人,卻不為所動,看來為舅必須下狠手了。”裴炎狠狠地對王魁說道。
“舅舅那您計劃怎麼辦?”王魁問道。
“為舅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他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為舅的手下回來告訴我,芳姑有一個弟弟,是全家人的心頭肉。為舅就從他身上下手,保準他得同意。所以為舅就傳話給了芳姑一家,真沒有想到,這家人還是真夠絕的,竟然將為舅替你逼親的事情,向城隍爺狀告為舅。”裴炎提起這件事情,語氣中帶著憤憤的恨意。
“啊,這幫不識抬舉的家夥!舅舅,那您是怎麼知道他們向城隍爺狀告您的?”王魁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的舅舅還和本城的城隍爺有交情。
“他們人身凡胎,哪裡能夠曉得為舅的厲害。為舅不是和你吹牛,這南陵地界上的諸神,誰人還不給為舅一點麵子。”裴炎洋洋得意地說道。
“可是那城隍爺,他就沒有說什麼?”王魁追問道。
“就不說城隍爺平日裡與為舅的交情了。再退一步說,他要是想把為舅給辦了,那他也得倒黴遭殃。”裴炎哈哈大笑著對王魁說道。
“舅舅,那您是怎麼讓那個城隍爺對您俯首稱臣的?莫非您拿到了他的什麼把柄不成?”王魁好奇地問道。
“不錯,他作為城隍爺,享受人間供奉,吃香的喝辣的,為舅當時都沒有料到,城隍爺還通過一些術士收受有些人的錢財。”裴炎平靜地說道。
“啊,錢財?這城隍爺還會受人錢財?”王魁驚訝地問道。
“傻孩子,神和人根本就是一樣,有錢好辦事,無錢遭責難。為舅在世的時候,勤勤懇懇換來的什麼?什麼也沒有,等受封陰曹之後,本以為天上的神仙,個個都應該是清正廉明的,誰曾想比為舅在世時候的凡間都亂。所以從那以後,為舅也算看明白了,乾脆多為你想一想,為舅不能在找見你後,再讓你受苦,所以就經常和城隍爺一起做起了生意。”裴炎平靜地說道。
“舅舅,生意?做什麼生意?”王魁不解地問道。
“為舅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城隍爺管著全城百姓的吃喝拉撒,他可以讓人帶來無儘的財運。”裴炎慢慢對王魁說道。
“舅舅,外甥還是想不明白,城隍爺能給本地人帶來財運,可是對您來說,錢財有什麼用呢?”王魁不解地問道。
“傻孩子,錢財對於為舅當然有用處了。為舅可以將得到的錢財給了你,讓你天天錦衣玉食,剩下的錢財,可以讓人搜集天生地長之物,送給那些上仙,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也能提前知道消息。”裴炎慢慢對王魁解釋說道。
“舅舅,您的意思是說,外甥花不儘用不完的錢財,就是您和城隍爺做生意得來的?”王魁驚訝地說道,他一直傻傻地認為,自己每天花的錢,是舅舅用自己的法力給變出來的,今天聽到了真實的情況,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當然,城隍爺還指望為舅發財呢!要不然他怎麼會一接到芳姑一家的狀告,直接將此事的處置權,交給了為舅。”裴炎炫耀地說道。
“舅舅,那您和城隍爺到底做的什麼生意?”王魁這一下問到了根子上。
“那為舅就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要替為舅保密。”裴炎壓低了嗓音,一本正經地告訴王魁。
“放心吧,舅舅您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彆人。”王魁保證保密。
“為舅當然相信你,隻是此事事關重大,今後切莫再提起。”裴炎囑咐完,接著對王魁說道,“南陵城中每年都有人,想延長自己的陽壽,這些人都請來那些能人術士,和城隍爺搭上了話,城隍爺他哪裡能夠放過這些收受錢財的絕佳機會,他就請我想想辦法,給這些人加點陽壽。事成之後,他每次都會慷慨地感謝為舅。”裴炎慢慢對王魁說道。
“舅舅,這倒是在您的職權之內。可是舅舅您就不怕上天巡查,發現此事嗎?”王魁擔憂地問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天上那幫上仙,誰也懶得來查為舅的這點小事。另外,為舅自從當年將你的名字從生死簿上撕下來藏好之後,對於上天的懲罰,早已經能夠坦然麵對。”裴炎平靜地說道。
“舅舅,我在生死簿上的名字,給徹底給撕除了?”王魁追問道。
“當然,要不然你怎麼一直如此年輕,和他真正同齡的人,估計人都早已入土為安了!”裴炎對王魁說道。
“舅舅,那您將印有我名字的那張給藏到了什麼地方?”王魁又追問道。
“為舅告訴你……”裴炎壓低了嗓門,說的聲音,連他都聽不清楚。
清風師徒二人差點在王魁的房上,跺起腳來,突然想起此刻在屋頂,怕驚動王魁和裴炎。
“師父,我們怎麼聽不清楚了?”辛雲輕聲地對師父清風說道。
“為師知道了,可能裴炎要告訴王魁的事情,確實很重要,裴炎擔心隔牆有耳,可能用筆給王魁寫了出來。”清風急忙說道。
“師父,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著吧,那樣我們可能會丟掉好多線索。”辛雲擔憂地說道。
“不要著急,我們現在就用‘隱身符’,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師父清風說完,從袖兜裡又掏出兩道“隱身符”,分彆貼在了師徒二人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