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幾位官兵頭目看出了韓勇忠臉色的變化,又不敢多問,直到等韓勇忠自己開了口。
“諸位大人,本官有些急事,需要趕回府中料理,就不在此地久留了!”
“大人請便!”幾位官兵頭目齊聲回道,一齊跟著急匆匆的韓勇忠出了訊問房。韓勇忠帶上貼身侍衛和幾個官兵離開地靈島,火速登上官船,向海城城中而去。
“田廣果真跑了?府上的人那麼多,就沒有找見他的行蹤?”韓勇忠冷靜地向貼身侍衛問道。
“回稟大人!府上能出動的人,都已經全部出動了,不過還是沒有田廣的下落!”貼身侍衛不緊不慢地回道。
“他一定藏在哪裡,隻是本官現在腦子裡有些亂,還沒有徹底理清楚。”韓勇忠努力平複自己的急躁情緒說道。
“大人,他會不會跑了?離開了海城?”貼身侍衛大膽猜測道。
“絕無此種可能,他如果現在走了,之前來海城的一切計劃就全部落空。由此看來,他非但沒有離開海城,更有可能要鬨出一些大動靜來!”韓勇忠冷靜地說道。
貼身侍衛思忖了片刻,恍然大悟地回道。
“大人,我們剛剛離開了巡船營,莫非田廣殺了回去?”
“你不了解田廣,他看似魯莽,腦子可是精明得很,巡船營有重兵把守,他才不會去做那賠本的買賣!”韓勇忠憑著對田廣的了解,自信地對自己的貼身侍衛說道。
貼身侍衛一聽這話,心裡徹底沒有了著落,便向韓勇忠請教。
“大人,他一個大活人,功夫又那麼好,究竟會去了哪裡呢?”
“本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為了達到自己幫漁民們告狀的目的,田廣會不擇手段,既然清風他一時見不上,但他會想著辦法見到清風!因此我們派人守在這去地靈島的渡口,就一定會尋到田廣的蹤影。”韓勇忠冷靜地回道。
“大人,您這法子的確抓住了根本,但剛才您不是提到田廣不會來地靈島隻身犯險嗎?卑職突然想到田廣很可能會直接去找大都督,如果那樣就糟了!”貼身侍衛最後提到了張如厲。
韓勇忠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人,您怎麼了?是不是卑職說得不對?”貼身侍衛急忙問道。
“你說得很對,是本官遺漏了這麼重要的一點!田廣極有可能是就近去了都督府!”韓勇忠滿懷憂慮地回道。
“大人,但願他不要去!”
“你馬上帶人和本官直奔都督府!千萬不能讓田廣乾出什麼傻事來!”韓勇忠當機立斷,馬上讓所有手下跟著自己直奔都督府而去。
且說海城都督張如厲的府邸位於海城恩澤街上。由於張如厲向來不喜奢華,就隨便改造了恩澤街上的一處大戶破敗院落做了都督府。整個都督府為二進院落,前院是下人們的臥房,後院則是張如厲一家和侍衛們居住。田廣被韓勇忠的手下帶回府上,結結實實地被捆在一間柴房的木柱上。
“你們捆這麼緊乾嘛!”田廣氣憤地扯著嗓子朝幾名官兵吼道。
“這還叫緊?要不是我們兄弟幾個看在韓大人的麵子上,早就拿鐵鏈把你鎖起來了!你就乖乖地呆在這裡,等到我們韓大人回來,一定會給你鬆綁的!”一名官兵頭目笑著說完,便將柴房上了鎖離開了。
“小子,你們還想和本大爺耍心眼,可還嫩著呢!要不是本大爺剛才使詐,你們還真要把我困在這裡!”田廣說著,使出自己的內力,輕輕地一縮身,剛才綁著自己的捆繩瞬間象一個編織好的籃子,被田廣輕鬆地鑽了出來。他環顧四處無人,在柴房裡尋了一根柴火棒,幾次來回捅弄,門上的鐵鎖便被打開。
田廣輕功甚是了得,上房翻牆均不在話下,等逃離韓勇忠的府上,便一個人尋了處隱蔽的牆角,自己開始盤算下一步行動。
“反正事已至此,我乾脆替天師他們出個頭,直接找到張如厲告狀,免得再生枝節。大事辦完了,天師他們自然會被放出來的!”田廣最終咬牙做了決定。
經過打聽街上的路人,田廣一路來到恩澤街,看到了那座並不紮眼的都督府。
“好家夥!這也算都督府,張如厲也太摳門了。本朝誰人不知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道理。說不定他還真是一個異類!今日我田廣就來會你一會!”田廣說完,蹲守在都督府旁的一道小巷裡,等待著合適的時機闖進去。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在此時,田廣蹲守的小巷子裡冒出十幾個漢子,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瓦刀。田廣立刻清楚了他們的身份。
隻聽得好象領頭的漢子朝身後的其他漢子吼了一聲。
“你們可要給我聽仔細了!這次我們是去給都督府乾活,每個人都馬虎不得,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把各自的活乾得比平日裡再精細一些!彆給咱們兄弟們砸了名號!如果乾得好,說不定官家老爺一高興,還會多給些賞銀那也說不定!”
“知道了!”其他人齊聲回道。
田廣知道機會千載難逢,心頭靈機一動,從地上撿了一塊小石頭,盯著一位和自己身材相仿的泥瓦匠,瞬間擊中泥瓦匠手中緊握的瓦刀。
哐當一聲,那名泥瓦匠的瓦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真是活見鬼了!手裡緊緊握著的瓦刀也能自己掉下來!”那位泥瓦匠停下了腳步,低頭去撿拾自己的瓦刀。
隻聽得走在前麵的其他泥瓦匠催促道。
“怎麼了?你可快點!”
“唉呀,瓦刀掉地上了,你們先走,我撿起瓦刀,快走幾步馬上就來!”那位掉刀的泥瓦匠話音剛落,便被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田廣一記重拳擊倒。
“這小子還挺沉!”田廣眼疾手快,迅速將那位泥瓦匠拖到小巷子堆放雜物的角落,和他調換了衣服,拿起那把瓦刀,快跑了片刻,跟著那些乾活的泥瓦匠混入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