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看你的樣子,怎麼會不是處子之身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張王氏關心地問道。
阿絮頓時渾身開始哆嗦,嘴唇發紫,一雙大眼睛裡的淚象決堤的河水,頃刻間在麵頰泛濫成災。
“阿絮你不要怕,有什麼委屈的事,都告訴本夫人,夫人給你做主!”張王氏接著安慰道。
阿絮一聽這話,覺得更傷心了,張王氏都不忍心再去打擾。
片刻之後,阿絮的情緒有些許穩定,這才慢慢地開口向張王氏回道。
“請夫人恕小女無禮!”
“這有何妨?人們都說我們女兒家都是水做的,有什麼不順心的哭出來就好了!”張王氏感慨地回道。
“多謝夫人!”阿絮心存感激地謝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莫非你被人欺負了不成?要是那樣,本夫人請大都督給你做主,將那個負心賊漢拿了過來!”張王氏繼續關心地追問道。
“夫人,不用拿了,他早就死了!”阿絮咬著嘴唇,眼神裡全是滿滿的恨意。
“哦,想必那個負心的賊漢年齡和你相仿,怎麼會死了呢?”張王氏有些不解,滿臉疑惑地反問道。
“夫人,那個禍害……小女的人,不是彆人……而是我的禽獸繼父!”阿絮斷斷續續地回道。
張王氏一下懵了,阿絮雖然道出了真相,但卻讓她始料未及。
“這個天打五雷劈的畜生,身為人父,怎麼能乾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千刀萬剮了他都不覺得解恨!”
“他前幾年出海死在了海上,也算老天對他的懲罰!”阿絮反倒有些平靜。
“你娘是如何認識這個畜生的?”張王氏繼續問道。
提到自己的娘,阿絮更是一聲長歎。
“唉!我娘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爹死得又早,她一個人帶著我過活甚為艱難,不想就被那個畜生鑽了空子。他奸汙了我娘,還威脅我娘做他的女人,我娘無奈隻能帶著我忍辱偷生地活著。那個畜生喜怒無常,在他高興的時候對我們母女還馬馬虎虎。可是他不高興的時候,那就對我娘拳腳相加。就這樣,我慢慢長大,那個畜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我想帶著母親逃離那個家,卻被他追了回來。一喝酒之後,活生生把我娘打昏,占去了我的身子!……”
張王氏又忍不住氣憤,狠狠地罵道。
“這個十惡不赦的惡徒,真是便宜他了!”
“唉,我娘真是可憐……”阿絮唉聲歎氣道。
“對了,你娘她怎麼樣?”張王氏關心地接著反問道。
“唉!在那個畜生死了沒有一兩年,我娘由於積勞成疾,也離我而去了!我隻好一個人離開了家鄉,來到這海城謀生。”阿絮感慨地回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本夫人沒有看到有人隨你來,你平日裡憑什麼養活自己?”張王氏關心地問道。
“啟稟夫人,小女繡工還馬馬虎虎,來到海城就一直給人做繡女過活!”阿絮恭恭敬敬地回道。
“可憐的孩子,你放心!從今日開始,你就來府上幫工,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張王氏笑著說道。
“小女多謝夫人收留!”阿絮恭恭敬敬地跪謝道。
張王氏親自上前將阿絮扶起,對著門外喊道。
“來人呐!帶阿絮姑娘下去!”
一直守在書房門口的管家命人將阿絮帶走,自己向張王氏稟道。
“夫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張王氏點點頭,跟著管家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