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張王氏越笑,張如厲越是著急。一旁的清風卻無意中看出了玄機,因為擺放在地上的銅盆個個盆底有些發黑,顯然都有被燒灼過的痕跡。清風沒有開口,而是悄悄手指蘸了一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烤”字讓張如厲看。張如厲恍然大悟,頓時變得氣定神閒。
“老爺,您怎麼不再問妾身是如何湊齊這些胭脂的?”張王氏沉不住氣,急忙反問道。
張如厲故作神秘,哈哈大笑幾聲回道。
“不就是用火烤嗎?問了你半天,你都不吝告訴本官。幸虧本官這裡還好使,一想便想到了!”張如厲邊說邊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老爺,妾身才不信呐!天師也在,妾身就不再兜圈子了,這些胭脂的確是妾身烤出來的!”張王氏得意地說道。
“夫人,貧道倒想請教一下,如何得一個烤法?”清風客客氣氣地請教道。
“不瞞天師,本夫人招募這些姑娘倒是沒有費了什麼力氣,倒是被搜集胭脂這件事給難住了!幸虧阿絮那丫頭聰明,提議本夫人買好新的胭脂,再讓那五位姑娘抹在自己的小臉上……”
張王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好奇的張如厲打斷了。
“夫人,胭脂抹在了剛才那五位姑娘的臉上,那你如何拔得下來呀?”
“看來老爺你也受了高人指點!”張王氏無意中發現桌上的茶水殘字,看了看清風,心裡已經明白了十之。
“夫人聰明賢惠,本官真是撿了一個寶。”張如厲忙陪笑著說道。
張王氏開心地一笑,接著繼續解釋道。
“老爺,本夫人當時也和您一樣擔心,還是阿絮那小丫頭,她讓五位姑娘悉數都用清水洗了一把臉,然後讓人用大火烘乾盆中的水分,最後就剩下了這丁點的胭脂。”
“此法真是妙極了!這位阿絮姑娘,本官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張如厲感慨完,意識到自己的腦海裡並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名字,於是便緊接著問道。
“老爺好記性!她是本夫人這次破格招募的第六個女子,身世淒苦,正好我們府上缺人,就將她一並收入了府中。”張王氏樂嗬嗬地回道。
“原來如此!”張如厲說完,接著端起擺在地上的一個銅盆,交給了清風並客氣地問道。
“天師,這胭脂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清風接過張如厲端過來的銅盆,仔細端詳了片刻,微笑著回道。
“大都督,夫人搜集而來的胭脂,比貧道預想的好了很多,子時貧道開壇作法時便可用上!”
張如厲大喜,對張王氏說道。
“如若事成,夫人立了大功一件!”
張王氏嫣然一笑,飽含萬千溫柔地向張如厲說道。
“大功不大功的,本夫人可不看在眼裡,隻要老爺天天開心就好了!既然本夫人的差事已了,就不耽誤老爺和天師談正事了!”張王氏說完,向清風告辭,離開了會客廳。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清風收好胭脂,請張如厲和自己一齊趕往前院。
此時的前院靜得可怕,幾個事先準備好的大火把矗立在院中的四角,將前院照個通亮。在院中等候的幾個人,個個都百無聊賴。田廣和李老漢守著關豬的鐵籠。辛雲守著擺放妥當的道壇,韓勇忠則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西洋懷表,生怕錯過了開壇作法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