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且說韓勇忠和曹振邦暫住在泰祥鏢局,受到了局主王彪的熱情招待。今日鏢局閒暇無事,王彪便擺了一桌酒菜,為韓勇忠和曹振邦接風洗塵。幾杯白酒下肚,三人頓感渾身漸暖,慢慢都打開了話匣子。
“韓大哥,好久不見!今天偶得空閒,小弟略備薄酒,為你洗塵!”王彪說完,自己端了一杯酒,向韓勇忠和曹振邦敬酒,很是爽快地一飲而儘。
“賢弟見外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那些見外的話!”韓勇忠亦跟著又喝了一杯白酒。
“曹大人,在下再敬您一杯!”王彪爽快地又喝了一杯。
“和王兄喝酒真是爽快!小弟雖然不曾行走江湖,但很仰慕各位大哥。”曹振邦一時來了興致,跟著亦喝了一杯。
“王彪賢弟,這裡沒有曹大人,隻有兄弟!”韓勇忠提醒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韓大哥是十分喜歡你振邦兄弟啊!對了大哥,這次怎麼得閒,來到京城暫住?”王彪好奇地問道。
“實不相瞞,為兄跟隨張大都督之後,每日為公務奔走,這次來京城,亦是為了辦理一件公差。”韓勇忠不緊不慢地回道。
王彪雖然好奇,但從韓勇忠的話中,聽出了玄機,此件公差絕對非同尋常。
“原來如此!韓大哥這麼多年跟著張大都督為國為民,也算沒有枉費大哥這一身的好本領。來,為我們兄弟再次重逢乾一杯!”王彪說完,率先端起了酒杯。
三人好不開心,碰杯之後,一飲而儘。
“王大哥,小弟初來京城,還有一事向你請教!”曹振邦放下了酒杯,接著問道。
“曹老弟,有什麼話就說,不用這般客氣!”王彪爽快地應道。
“京城哪家報館的人氣最旺?”曹振邦的這一問,對於行走江湖,在京城混跡多年的王彪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曹老弟,那還用說,當然是了。”王彪脫口而出。
“哦,你可認識這報館的人?”曹振邦又問道。
“曹老弟,我這一天舞槍弄棒的!哪裡能認識那些舞文弄墨的報人。不過聽人說,那最喜歡刊發驚天消息,古今中外,均有涉略。”王彪爽朗地一笑,心平氣和地回道。
“振邦賢弟,你怎麼想起打聽報社來了?”韓勇忠心裡明白,曹振邦從來不做無籌劃之事,於是不解地問道。
“大哥,如今的京城,不象以往,這些報人的勢力不容小覷!過些時日,說不定我們還得借他們之力,替我們解圍呢!”曹振邦沒有將話點破,隱晦地說道。
王彪自然聽得一頭霧水,但亦不多問。韓勇忠馬上知道了曹振邦所指何事,不禁長歎一聲道。
“非常時期,不得不防呐!”
“大哥,振邦兄弟,你們若真有需要,我可以托人尋那的人!”曹振邦接著說道。
“王彪大哥,真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小弟在此先行謝過!”曹振邦說完,又敬了王彪一杯酒。
“振邦兄弟客氣了!”王彪笑著回敬了一杯。
“今日我們兄弟難得相聚,暫且不提其他之事,來他個一醉方休!”韓勇忠說完,端起了酒杯。於是,三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當三人醒酒之時,鏢局裡有人來報。
“局主,門外有位姑娘,說是要找您!”
“找我?”王彪覺得匪夷所思。
“王彪老弟,估計是來找我們的!”韓勇忠接著說道。
“我說嘛!泰祥鏢局極少有姑娘來訪。韓大哥一來,倒是給我們泰祥鏢局帶來了風景!”王彪笑著說道。
“你在此暫坐,我和振邦一起過去看看!”韓勇忠說完,和曹振邦一起,來到了鏢局的會客廳。
一位打扮入時,衣著鮮麗的年輕女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廳裡,見到韓勇忠和曹振邦過來,便起身施禮問道。
“二位先生,可是我家媽媽的表弟?”
韓勇忠和曹振邦點點頭。
“正是!姑娘辛苦了!”韓勇忠當即回道。
“蘇兄來信了,你們大可放心,收領猴子的人,已經找到了,過不了多久,搗亂的猴子,就要被關進鐵籠子裡了!”那位姑娘不慌不忙地說道。
要是在外人聽來,姑娘的這番話著實古怪,但韓勇忠和曹振邦的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多謝姑娘!”韓勇忠和曹振邦齊聲謝道。
“不必客氣,二位先生保重,本姑娘告退!”那位姑娘說完,向韓勇忠和曹振邦告辭,出了鏢局的大門,登上了來時的馬車,迅速離開……
“大哥,看來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順利!”望著那位姑娘遠去的馬車,曹振邦興奮地說道。
“看來蘇大人定是請了高人,要不然不會這麼快就有了消息。隻是為兄擔心,那少主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韓勇忠的臉上,頓時布滿了愁雲。
“大哥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大人不是說過,他的那位同鄉,可是在紫禁城做事。如果能在紫禁城做事,而且和蘇大人私交甚篤,那會是什麼樣的人?恐怕那少主也得有所忌憚吧?”曹振邦冷靜地勸慰道。
“或許這也是蘇大人為何動用這位高人的原因!多言無益,我們兄弟二人,還是在這鏢局裡等候朝中的消息,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韓勇忠長歎一聲說道。
“大哥放心,等一會見到王彪兄弟,小弟就請他幫忙,結識一下的報人!”曹振邦接著回道。
“賢弟思慮周全,還是大都督知人善任,要是為兄一個人,還真能忘了此事!”韓勇忠不禁感慨道。
“大哥過獎了!織田在海城大都督府的正衙自儘,本來就是一個陰謀,小弟了解東洋人,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曹振邦接著說道。
韓勇忠點點頭,示意曹振邦謹言慎行。兩人速速返回鏢局後院,看到王彪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再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