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天師南行記!
當年常野的老母親和她的師兄連闖黑穹刀山和虛妄火海兩關,兩人的心裡不禁有些飄飄然。來到寒泉龍潭跟前,常野的老母親看到潭中布滿了漂亮的珊瑚,便想下到跟前的淺水中,取出一塊。她的師兄起先不同意,測水後現無毒,也就放鬆了警惕,讓她用帶來的鉤子將珊瑚拉上岸。一切再正常不過了,就當那個珊瑚即將被拉上岸之時,他們二人突然現珊瑚後麵還有東西牽扯。常野老母親眼見漂亮的珊瑚馬上就要到手,忍不住想看清楚珊瑚後麵拖著什麼物件。而也就是在此時,珊瑚後麵拖著的那個物件衝常野老母親的臉上極噴出一陣濃煙。她頓時感覺自己的整張臉如同敷上辣椒粉一般地火辣辣兩隻眼睛看東西也開始模糊,到後來隻有一些微弱的光感,她的師兄擔心她的眼睛出事,隻能帶上她徹底古墓寶藏,回去向師父胡守義複命。
聽到此處,清風不禁感慨。
“老人家,你師兄真是不易。能將失明的你從這裡平安地帶出去,那也是冒著丟掉性命的風險呐!”
常野老母親連連點頭,眾人注意到不知何時,她的眼裡已經噙滿了熱淚。
“是啊!就是眼睛好使之人,進入這古墓寶藏,那也是九死一生。更何況老身的雙眼又看不見了,真的成了一個可怕的累贅。老身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執意讓師兄一個人繼續往前闖關,不要管我,可是他就是不聽。返回的路上,由於多了我這麼一個累贅,他好幾次都差點丟掉性命呐!可是如今回想起來,老身反倒覺著當年自己雙眼失明不是一件十足的壞事!”
聽了常野老母親的話,眾人都感到有些驚訝。
“老人家,眼睛都看不見了,這還不是壞事啊?”桂氏族長反問。
“是啊!婆婆,您真能看得開!”辛雲連連搖頭。他無法理解常野老母親為什麼這樣說。
清風和慧平法師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互相看了看,二人最終由慧平法師開了口。
“老人家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如意郎君,自然就忘卻了失明的痛苦了!”
桂氏族長和辛雲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緣故。
常野老母親的老母親笑笑。
“法師真是好眼力!”
聽到常野老母親親口承認,桂氏族長更為好奇,向慧平法師請教。
“法師,您是怎麼猜到的呢?”
慧平法師指了指清風,冷靜地說。
“還是天師提醒的老衲,族長還是請教天師吧!”
“師父,您就和我們講一講,怎麼看出來的?”清風還沒有開口,便被徒弟辛雲纏住。
“其實很簡單!老人家遭受此番磨難,當年又正值芳齡,看到朝夕相處的師兄,能夠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將她平安帶回家中。試問哪一個女子碰到這樣的男子,不會芳心暗許?”清風冷靜地說道。
“不錯!天師言之有理,更何況老人家和她的師兄從小就相依為命,青梅竹馬!”桂氏族長跟著說道。
常野的老母親這時長歎一聲。
“你們猜的都沒錯,當年老身早就鐘情於我的師兄,可是一直羞於向他吐露心聲。老身雙眼失明之後,便斷了這份念想!”
“婆婆,難道您怕拖累您的師兄嗎?”辛雲接著好奇地問。
“你連這都看出來了?”常野老母親笑笑,然後歎氣說道。
“可不是!我師兄舍了性命將我救回來,老身就已經欠了他一條性命!想到老身眼睛都瞎了,他再娶上我這樣一個瞎子,往後也是一個累贅!”
“可是您師兄是您的心上人呐?”辛雲急忙說道。
“老人家這才是真的把她的師兄當做自己的心上人呢!”桂氏族長動情地說。
“唉!這不是讓兩個人心裡難受嘛!”辛雲唉聲歎氣道。
慧平法師和清風隨即笑了。
“這真是前世的姻緣,有情人終成眷屬!”
“此言不差!當我故意疏遠師兄之時,我師父他老人家看出了老身的顧慮,就分彆和我及師兄促膝長談。他老人家當時說,人如果一輩子心裡不痛快,那可比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都痛苦。古人有雲,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則次之,便是這個道理!他老人家不希望我抱憾終身。我的師兄後來從我師父那知曉了我的心事,便讓師父做主,為我們操辦婚事!”常野的老母親感覺這些事情就生在昨日,每每想起,還能感受到師兄無時無刻對自己的關懷。
“真是感人至深!人活在世,夫唱婦隨,羨煞旁人呐!”桂氏族長不禁感慨,接著問道。
“老人家,後來你們就和師父一起退出江湖,生了常野?”
“唉!說到孩子,這又是老身對師兄最大的虧欠。不錯,我師父他老人家後來就隻口不提破解古墓機關之事,就急著要抱上孫子,早點樂享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可是這時老身才現,自己中毒以後,試圖以毒攻毒,最終不但沒有保住自己的眼睛,還害得自己終生不能生育。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老身心灰意冷,整個人都不想活了。還是老身的師兄慢慢開導我,上天可能是憐憫我,機緣巧合就將懷先送與了我!”常野的老母親說到自己的兒子常野,臉上露出了疼愛。
桂氏族長頓時大為吃驚,他一直以為常野就是她的親生兒子。想到常野如今的年歲,又想到東西大營曾經對他的緝拿,還有6楓橋的暗中關注。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不禁暗暗在心中向萬能的天父祈禱。
“天父的仁德,指引我們這些愚昧的子民吧!我需要您的神力!希望您保佑我知曉這未知的一切!”
桂氏族長虔誠地在自己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接著恭敬地向常野的老母親繼續請教。他開門見山,向她問起了常野被收養的詳細經過。她知道該是真相大白的時候了,絲毫沒有隱瞞,而是心平氣和地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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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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