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推辭那不是真的不要,純屬是客套客套,老馬又怎麼不知道,兩人一番推辭,再加上其他人的推波助瀾,夏滄海最終還是把這副隊給接下了。
“哎喲,馬隊,我哪兒能當副隊啊。這樣,我先兼職幾天,等你有比我更合適的了,再讓他給頂上。”
夏千驕看著夏滄海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撇撇嘴。
他衝一旁的大哥道“爹就是個官迷。咱家現在不缺錢了,安安心心在家玩不好嗎?那城防軍那麼危險他又不是不知道。”
“照我說,他還不如在家修行,早日突破築基期呢。”
大哥憨憨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氣,他就是個閒不住的,讓他在家,比殺了他還難受。老三你也彆多想,爹一個煉氣期他能遇到啥危險啊。讓他折騰就是了。”
夏千驕還是有些不放心,拉過老五小包子道“老五,大哥馬上要成親,二哥又忙於學業,我則要在望京仙院裡。以後你可就是家裡的頂梁柱了。”
“當頂梁柱呢,就得時刻關心家裡的事,尤其是咱爹,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要是他再整出那些幺蛾子,你可一定得告訴我們。”
老五一臉懵逼的點著頭,然後握著拳頭奶聲奶氣“嗯,三哥,我一定盯著爹!”
“哈哈哈,乖。”
夏千驕揉了揉老五,一旁的夏少敵無語道“老五現在話都說不了幾個呢。”
“遲早會說的嘛。”夏千驕四處看了看,發現街坊鄰居來了不少,不過卻不見未來的嫂子影子。
說起大哥這未過門的媳婦兒,夏千驕就是滿肚子的老槽。
距離大哥上門提親也過去蠻久的了,可這嫂子,一次都沒來過夏家。
問大哥,他總是說什麼“你嫂子身體不適”、“今日太熱”、“明日太冷”
夏千驕就不明白,大家都是修士,早就已經寒暑不侵,怎麼她身子骨就這麼嬌弱的?
就是凡人,也沒說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吧。
不來夏家,不過就是嫌棄他夏家窮罷了,真不知道等過了門,看到夏家藏著的財富,她會是個什麼表情。
照夏千驕想的,夏少敵還不如在杏雨樓找個乾淨姑娘呢,最起碼人杏雨樓的,也沒有常三娘那麼嬌氣啊。
“二哥呢?”
“成淵說學子府有事,過去了。”
大哥道了一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憂心忡忡“你二哥走的時候臉上一片落寞,你說他該不會有什麼心事吧?”
“應該不會吧”
夏千驕也摸不準,二哥是夏家最聰明的一個人,可是越聰明的就越容易鑽牛角尖。夏千驕還真怕夏成淵有什麼事想不開。
“不行了咱找個機會和二哥好好說道說道。”
“成,聽你的。”夏少敵鼓動著自己的肱二頭肌“他要不說,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大哥的鐵拳。”
···
學子府。
夏少敵和夏千驕在討論夏成淵時,他自己卻一個人落寞的回到了學子府,夏成淵沒有告訴兩人,可是都是親兄弟,誰還不了解誰的。
他那心事,從來都藏不住。
夏成淵站在學子府門口,剛要踏步進去,忽然兩個書童伸出手,冷冷的說道“夏學子,我家老爺說了,還請你以後另尋寶地,這學子府,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夏成淵一愣,略是有些不敢置信,恰逢此時有學子經過,一些人見到夏成淵,都好奇的圍在一旁。
夏成淵臉皮子薄,便問道“大善人這是何意?可是我有哪點得罪了他?”
兩個書童嗤笑一聲“夏學子並未得罪過我家老爺,隻是我家老爺說了,這學子府,乃是讀書論道之地,容不得一絲異味。夏學子若是不解,不如嗅嗅自己身上,看看那銅臭味和脂粉味散了沒有。”
夏成淵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原委。
曾學子的老師是前幾年的大周探花,和大善人有一些淵源,前一段日子,夏千驕在杏雨樓如此掃了他的麵子,難免他會在大善人耳旁吹吹風,添油加醋一番。
大概明白是誰在搞鬼,夏成淵縱然是氣,也無可奈何。
他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兩個門童,道“原先以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卻不想不過是死讀書,讀死書。還是老三聰明,一開始就沒走這條路子。”
“販賣丹藥我有何錯之有?我無權無勢,不賣丹藥,我連買書的錢都沒有,難道靠爾等施舍?嗬,罵我染的銅臭味,不過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罷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非大善人以為沒了這學子府,我就讀不了書了?”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學子府,不去也罷!”
夏成淵腰挎青玉長劍,一擺儒衫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