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秋以前想不通,後來卻是釋然了。
既然此處沒有彆人,放楚傲天給子包懷留個威脅,豈不是更好嗎?
俗話說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如果子包懷沒有威脅,就不需要用那麼多人。當他不需要用人的時候,就是沙秋的末日。
即使沙秋如今實力強大,可殺死子包懷親孫子的事情無法改變。沒有人真正可以做到麵對這樣的仇人,還能友好相待。
沙秋隻不過是子包懷利用的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子包懷十分痛恨卻不得不用的棋子。如果有一天子包懷控製不住自己的仇恨,那麼沙秋就算再怎麼有用,也隻有死才能讓子包懷解恨。
子包懷清楚這一點,沙秋同樣清楚這一點。就連暗星,肯定也清楚這一點。
楚傲天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放過他,邊逃邊想這個麵具殺手到底是誰?
等楚傲天走遠,沙秋撿起地上的劍。用胸口頂著劍尖,劍柄抵著樹乾,就這樣在自己身上刺了五劍。
然後沙秋將對方的頭砍下,拎回去將功贖罪。放跑一人,不知道能不能騙過暗星和子包懷。希望他們不知道逃走的那個人是楚傲天吧,否則暗星還真會把他打死。
回去途中看到枯鴉,於是發信號讓其餘兩人過來,四人彙集後一起返回。
伏擊的小路上,屍體擺在一排。死士重傷三人,死二人,其他傷員不計。看到沙秋隻提一顆頭顱回來,暗星的眼睛立即半眯。
一股看不見的陰雲從暗星身上升起,籠罩上空。其他人感覺到暗星的陰冷的怒火,全都不敢動。
“還有一人呢?”暗星的話仿佛是從地下鑽出來一般。
所有人都看向沙秋。
沙秋鎮定地回答“跑了。那人實力和我不相上下,同為折鐵後期,輕功也不比我差。此人折鐵中期巔峰劍法高深。如果不是我拚著受傷用同歸於儘的打法,恐怕我就死在深山裡了。”
暗星仍不放過沙秋,逼近一步道“你知道跑掉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是誰?”
“你不知道那個人用的是什麼輕功嗎?”
“不知。”
“他用的是龍田步。”
“龍田步?”
“隻有楚家的人才會龍田步,那個人很可能是楚傲天!”
“楚傲天?你這麼說我就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拚死保護他逃跑了。那與你對戰的那個頭領呢?”
“他隻是個護衛。”
“你故意放走楚傲天的,對不對?”
“不是。先不說我不知道他是楚傲天,也根本不知道這次任務的目標是誰。就算他是楚傲天,他們兩人對我一人,我沒能殺死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懷疑我,不如說說你發覺他是楚傲天後,為何不一起追擊,不叫大家追擊?”
暗星被那個頭領纏住,自然無法追擊。其他人的輕功,根本追不上楚家的龍田步。說實話,暗星也不知道這個隊伍中有楚傲天,再說那個人是不是楚傲天他也不確定。
此事隻能由州主子包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