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笑生死!
“我不殺女人和小孩。”沙秋強調。
楚伯來說“你不殺就不殺。事情辦好,你能幫我奪下虎州,讓我成為兩州之主,我同意你和霓菲的婚事。”
“州主,我幫你做事不是為了與霓菲成親,而是讓你幫忙找穆婉婉。”
“如果拿下虎州,就可以在虎州發動那些城主找穆婉婉。你要相信我,現在星州上下都在查找穆婉婉的消息。”
對於楚伯來所說的星州上下都在查找穆婉婉,沙秋是相信的。他確實看到楚伯來有下這個命令,在星州城也有尋找穆婉婉的布告。賞令下發,官差如果找到同樣有賞。
為讓穆婉婉相信,還特意說明是沙秋要尋找。又特意殺快刀門將其滅門,就是因為彭寵間接導致穆婉婉失蹤。
楚傲天帶沙秋去流星山莊,那裡有五百名屬於他殺手。這些殺手由黑刀主導訓練,並服用龍虎丸提升實力。
這些殺手中有一百名折鐵高手,四百名開碑高手,實力恐怖之極。
想想羅天派那樣的小門派,隻有兩個折鐵高手。長華派在江湖屬中等門派,包括隱藏的高手,折鐵期最多也不超過二十人。
象天沙宗是名符其實的江湖大派,折鐵期高手也不過三十人左右。
現在這一百名折鐵高手,再加上四百名斷木高手,足以橫掃千軍。他們就是要以幾百人的數量,麵對數千甚至上萬人的軍隊和武林聯盟。
沙秋不知道這些人全部是通過服用龍虎丸速成的高手,內心為楚王府竟然擁有這樣橫掃天下的實力震驚。
之前在長華派的時候他沒有看到,猜想這些人一定是楚傲天的手下。楚伯來敢將這些人交給楚傲天,是要培養楚傲天將來接他的位置。
此次去虎州城,選擇的路線是經過那些支持楚伯來當虎州州主的城鎮。沿途幫他們消滅那些武林門派,展示楚伯來的真正實力。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無法讓這些城主真正支持。這樣的目的,不隻是展示還有震懾。告訴這些城主彆耍花樣,想利用楚家。
來到虎州城,出示寅家寫給楚伯來的信。城門守將是寅家的人,認得信是真的才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城。
沙秋獨自去虎州府,那些死士另外安置。
進入虎州府,見到的是寅傳和他的一些叔伯,還有其他堂兄弟。經過介紹,沙秋才知道最近又打了一仗。
天沙宗這次將各地乾擾城主軍隊的門派集合,又把原來留守天沙宗的傳功長老歐陽福也調來,發動一場巨大的攻勢。
此仗打得慘烈,雙方精英儘出。
虎州武盟人多勢眾,但他們是攻方且沒有軍隊的整體訓練。不過個人實力他們占優。
虎州城的軍隊整體作戰能力強,弓箭遠攻能力大,可是近戰堪憂。
寅彪不知道歐陽福居然是化石中期實力。他一人對戰兩個化石高手,如果不是另一個寅家化石高手趕來,恐怕寅彪要命喪當場。
最後歐陽福戰死,寅家化石境高手也戰死。天沙宗掌門歐陽瑞受傷,寅彪重傷之下極力掩飾騙過歐陽瑞,才讓虎州武盟退兵。
虎州州主寅彪回府後,過了三天重傷不治身亡。寅家封鎖消息,包括府內的仆人都不知道。寅昊、寅正也在此次大戰中戰死,寅正與楚霓菲的婚事自然取消。
商談過後是簡單的宴會,沒有歌舞。
從與寅家的會談到宴會,整個過程沙秋都沒有聽到寅傳說把虎州讓給楚伯來,或者楚伯來出兵救虎州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寅傳與沙秋是見過麵的,所以看到此次前來的人竟然是流沙,內心十分驚訝。他不好問流沙,你不是子包懷的護衛嗎?怎麼變成楚伯來的得力乾將?
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問出口。寅傳雖然是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家教之下這些規矩還是懂得。萬一這個流沙就是楚伯來派去潛伏在子包懷身邊的呢?否則楚伯來怎麼能輕易取得星州州主之位?
所以對於這個流沙雖然武功不高但地位高,曾經是子包懷的護衛如今在楚伯來身邊掌大權,寅傳假裝不知道,根本沒提。
他不知道沙秋武功已經達到化石後期,還以為隻是折鐵實力。隻能婉轉說出他父親寅彪之所以戰死,皆因天沙宗有兩名化石高手。一個是天沙宗掌門歐陽瑞,另一個是天沙宗傳功長老歐陽福。
雖然歐陽福已經戰死,可是天沙宗的俘虜說,天沙宗的執法長老也有化石實力。這個消息讓寅傳很驚慌,同時也擔心沙秋帶來的人無法匹敵。
江湖上對天沙宗的認識隻有掌門歐陽瑞才是化石境,沒想到原來還有另外兩人也已經是化石境。說明他們隱藏的很好,早有預謀對付虎州府。
如果不是楚伯來去攻打星州,恐怕他們還真不敢貿然發動進攻。寅家現在很後悔沒有早點與楚家結親,兩家聯合就不怕天沙宗帶領的虎州武盟了。
可惜沒有人知道,天沙宗什麼時候就悄悄地聯合了虎州多數門派。他們不象星州的長華派那麼大張旗鼓,而是暗中謀劃以圖出其不意。
沙秋告訴寅傳,他帶來的人不怕虎州武盟。
對寅家的屠殺,開始於子夜。五百殺手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對付虎州府,一部分對城裡反抗的軍隊。
寅傳武功對於沙秋來說不算高,倒是有個寅家老人是化石初期。這個老人一直坐鎮寅家沒有參戰,是寅家最後的保障。
然後老人麵對沙秋的劍,沒有撐過十招。
寅傳死前大罵沙秋罵楚家,什麼白眼狼等惡毒的話全部罵了,然後被一名折鐵後期的殺手殺死。
這一夜寅家血流成河,寅家上下男女老幼沒有一個活口。
沙秋本要阻止殺手殺女人和孩子,可惜殺手們根本不聽沙秋的。沙秋這才知道,說得好聽他是指揮,其實人家隻聽楚伯來或楚傲天的命令。
還把沙秋說得啞口無言,不能出手阻止。
“少州主說,你可以不殺女人和小孩,但我們可以殺。你答應過州主,不阻止楚王府做事,也不要多管閒事。”
沙秋麵對這些殺戮,真實地感受到楚霓菲悲傷的心理。戰爭過於殘酷,沒有任何人性可言。道德、天理、感情,統統被戾氣碾壓。
這一切有他參與,也可以說由他一手造成。站在屋頂,聽著那些沒有女人與孩子的哭聲和慘叫,如同一把把刀割在他的心頭。
出手阻止?放任殺戮?沙秋的內心在掙紮。
他身邊還有一個殺手,與其說是隨時聽候沙秋命令,不如說是監視沙秋的行動。
“大人不用仁慈,人生即是如此。我因爭執殺了天江派的一個核心弟子,結果天江派帶人來我家殺光我家人。我的老父老母,妻子兒女他們沒有一個放過。我逃跑途中得到傲天公子出手想救,否則我早就沒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