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笑生死!
吳屯和畢高看著沙秋和羅傑消失在遠方,又等了約半個時辰,天色已暗兩人才各自離開。網
吳屯找到官道後沿著官道返回。施展輕功行了許久,遠處出現一座城池。按記憶,吳屯猜測那是白地城。晚上雖然城門已關,可是以他的輕功,翻城牆偷偷進城是很簡單的事情。
細微的呼吸聲傳進耳朵,吳屯警覺地喝了聲“誰!”
路邊的土包後麵突然跳出一個蒙麵人,此人跳在空中時,背上的刀已經拔出砍向吳屯。
“狗膽鼠輩,隻知道躲在暗中。你就是殺死水白的那些人吧,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吳屯絲毫不懼,長劍出鞘宛如平地噴泉,射向來敵。
刀光忽滅,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另一方向。吳屯身體急轉,反手回劍刺向對方。
刀光一分為二,吳屯長劍刺空。他收劍急退,眼前的刀光合二為一,劃向他的胸膛。吳屯一招千回百轉,長劍擋住刀光,身體已經幾經轉折來到蒙麵人身側。
吳屯使出大江東去劍招,長劍如滔滔江水奔向蒙麵人。
蒙麵人居然不躲不閃,如中流砥柱誓要一刀劈開江水。中途,刀鋒偏轉。
吳屯暗驚,此招對方的刀本沒有他的劍快。可是中途刀路突變,目標竟是他的手臂。就算刺中對方,吳屯的手臂也會被砍斷。而他卻不能將對方刺死。
吳屯移步招式變為倒掛水簾,反削對方手臂。
蒙麵人斜裡踏步,巧妙避過吳屯劍鋒。刀由下而上撩向吳屯。
兩人刀光劍影,打了幾十招。吳屯感覺情況不妙,他覺得自己的劍法慢慢被對方熟悉,可是自己卻看不透對方的刀法。
蒙麵人的刀法招招不同。即使同樣的方向出刀,他的刀法都會有不少的變化。給人感覺,根本不是一套刀法,而是許多套刀法混合而成。
當蒙麵人認為已經摸透吳屯劍法的時候,他突然使出一招巨浪濤濤。層層疊疊的刀光如無數的波濤,湧向吳屯。
這一招吳屯看著有點熟悉,如果稍微改變,再用劍使出的話,很象易水劍法中的濤濤天水。
吳屯後退、閃避、劍擋,都不能阻止蒙麵人連續不斷的刀鋒。六十刀、一百二十刀,他到底一口氣要劈出多少刀?
吳屯想著易水劍法濤濤天水中的劍招,如果是按著劍招來,可以先左再後再左再右退出攻擊。
吳屯試著這樣躲避,最後覺無法脫出蒙麵人的進攻。不管吳屯用什麼方法,都被蒙麵人緊追不舍。
連續的攻擊讓蒙麵人的氣勢越來越盛,刀光仿佛就象真的巨浪一般,一層加一層。高山般的刀光疊影,萬丈高的刀浪拍打。
四周全是刀影濤濤,連著天際連著夜空。
一百八十刀、二百四十刀、三百刀、三百六十刀,最後這些刀連在一片汪洋,將吳屯淹沒。
吳屯死了,死在最後一刀,第三百六十刀。
蒙麵人蹲下來,用吳屯的手指沾吳屯流出的血,在地上寫下“羅傑”二字。那個傑字,故意隻寫三點,讓人看起來是最後一筆無力再寫的樣子。
玉州北麵,傳說中的極北之地。到底是不是真的極北之地,沒有人知道。人們隻知道,那裡就是一片冰天雪地。隻要往北走,不是冰峰雪山,就是茫茫雪原。似乎永遠也沒有儘頭。
這裡,永遠都是冬天。春天,下中雪。夏天,下小雪。秋天,下中大雪。冬天,下大雪。
然而就是這樣寒冷惡劣的地方,仍然有草和動物頑強生存。偶爾會看到三兩隻雪鹿在吃雪草,雪狐在追逐逃跑的雪兔,雪蛇在捕獵雪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