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笑生死!
等你砍得中我再說吧,這句話對梁權就是直白的汙辱。
梁權握緊刀柄,這一招他不再防守,所有的內力全部用來攻擊不再保留。這是一刀沒有防守的招式,破綻明顯但攻勢更快。
十丈距離梁權又是兩步跨到沙秋麵前,但是這兩步在彆人看起來隻有一步。這招突進,刀如閃電直接劈向沙秋,這次真的不再有花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此直白簡單的一刀,是更加拚命的一刀。
刀,再次擦著沙秋的身體劃過,沒能削掉沙秋半縷衣布。梁權仍然沒現沙秋出劍,還是和前幾次一樣隻看到劍身微顫想出未出,好象沒有把握的猶豫一樣。
“一劍。”沙秋又數。他的劍當然是一如既往地輕觸梁權即離,還是那個位置,這是第六次。
梁權大叫一聲“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黑刀的人,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就算知道對手比自己厲害,隻要有命令繼續戰鬥,他們都不會逃跑。隻有在沒有明確命令的情況下,他們才可以自行選擇。
既然梁權這樣下令,他們也沒時間想到底是什麼原因,立即拔刀衝向沙秋。這百多名黑刀武功有高有低,是低有開碑初期實力,最高有折鐵後期實力。他們分插在各個重要職位,主導和監督楚王城的防務。
既然我快不過你,那就用數量阻礙你。這是梁權的想法,他已經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單挑生死戰。敵人好不容易現身,如果再讓他逃脫,刀頭回來肯定問罪於他。
那些黑刀們更是不會受那樣的約束,他們隻求結果不管過程。
沙秋說句“來得好!”便拋開梁權如狼入羊群,殺向那些圍攻過來的黑刀。
黑刀們從四麵八方湧過來,還沒能圍攏就被沙秋擊破。一劍一人,一步一殺。沒有刀劍相碰的聲音,隻有血花飛濺。
一個呼吸間,地上已經倒下十人。梁權追上來再次出刀,他不信被纏住的沙秋能夠躲閃開。不料這次沙秋轉身迎向他,長劍刺出。
“你終於肯出劍了。”梁權根本不躲閃,以命換命刀劈沙秋。
他仍然沒有能夠劈中沙秋,同樣也沒有察覺沙秋的劍隻需要再刺進一毫就能刺中他的皮膚。沙秋的劍沒有殺氣也沒有殺意透出,所以梁權沒有警兆。
“一劍。”
“你還數,都已經出招了還數什麼!”梁權不理解沙秋是什麼意思。他以為沙秋不敢和他拚命,所以要收劍躲閃避開他的刀鋒。
沙秋躲避時,離開梁權。一個呼吸過去,地上再倒十人。不論武功高低,這些黑刀在他手上都是一劍一殺。梁權看到了沙秋的出劍,看到了沙秋在收割他手下的生命。
“你躲什麼,有本事和我拚命!你的對手是我,是我!”
梁權追上去,刀舉在半空時,沙秋轉身與他擦肩而過。
“一劍。”
沙秋的劍明明剛刺死梁權對麵的一個黑刀,在梁權想法裡不可能刺得中他。可是他卻沒覺沙秋的手仍然伸直,手腕卻翻回,長劍就這樣順著手臂貼在胸前。當沙秋與梁權擦身而過時,劍尖自然一觸即離的刺了梁權一劍。
這樣的劍法匪夷所思,還要大膽與度夠快。否則殺不死人,反而被對手殺死。沒有人會讓握劍的手伸直向身後,身體卻衝向正在揮刀劈砍的敵人。在常人眼中,這就是送死。
梁權看到沙秋從身側而過,突起一腳踢向沙秋。這一腳似乎踢中沙秋,將沙秋踢得飛出去。梁權卻知道這一腳根本沒有踢中東西的感覺,如果有,那就是被沙秋借力飛出去殺人。
又是一個呼吸,地上多了十具屍體。黑刀們的眼裡隻是看到十道亮光,然後自己的同伴就倒地身亡。劍劍中心臟,沒有一劍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