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笑生死!
“宇文家追殺羿家三百多年,沙秋是羿家最後一個後人。宇文家這樣做的時候,有沒有問過羿家,有沒有問過沙秋他們心裡怎麼想,怎麼選擇?”
東鶇在路上問沙秋的身世,沙秋沒有隱瞞全部說給東鶇聽。所以為了阻止這兩個人,東鶇不顧一切質問羅傑。
“你們兩個是生死兄弟,這意味著什麼你有想過嗎?這是上天讓你們終止這幾百年的仇恨,就從你們這一代開始。沙秋現在知道你是宇文家的人,沙秋會去殺你的父親,你的爺爺,你的兄弟姐妹嗎?我敢說,沙秋不會!”
東鶇說到這裡,看向沙秋。她希望沙秋給出一個和她一致的答案。
沙秋沒有猶豫,說道“我確實不會。我不會殺你的家人,現在不會。但是我會殺黑風山那些宇文家的人。在我眼裡他們才是我的仇人,你們家不是。你們家沒有參與到追殺羿家當中。”
東鶇沒想到沙秋會這樣,氣憤地拍了沙秋。這個時候怎麼能這樣說。
沙秋沒有辯解,不顧東鶇的阻攔,走下馬車。
“我確實殺了宇文家很多人,就如同宇文家殺了羿家很多人一樣。但是,我無法殺你。如果你能阻止宇文家的人不再找我報仇,我可以保證不殺宇文家的人。但是如果他們來找我報仇,我不能坐以待斃。”
羅傑終於轉過身來,麵對沙秋。他的眼裡仍然濕潤,他的臉上淚痕未乾。他舉起手中的刀,沙秋認得,那就是失蹤的天工刀。
“我就是宇文家的人,我現在來找你報仇,你不用坐以待斃。”
說完,羅傑抽出刀往下一劃,一片衣服布片被割下來。
“我聽說割袍可以斷義。我已經割了,你我再無情義可言。從現在開始,你和我就是仇敵。今天這一戰無可避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兩人當中隻有一個活著離開。這是我對身上流的,宇文家的血,一個交代。”
羅傑想要放棄和沙秋打,放棄為宇文家報仇。可是家裡希望他報仇,逃出來的宇文家的人希望他報仇。他就算再怎麼不承認,他身上還是流著宇文家的血,這是無法更改的。
血脈相連,血脈傳承。他不認,天下人會認。
為了讓自己不再猶豫,羅傑想到了割袍斷義。他毅然做出,不給自己留退路,也算是對父輩和宇文家的一個交代。
“人人都有報仇的權力。”沙秋抽出春秋劍。“如果我死了,幫我照顧他們。”
羅傑點頭道“如果我死了,幫我照顧我的家人。”
東鶇想再要阻止,卻也知道無法阻止。她從一個堅強的女殺手,在沙秋接受她後變成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沒想到,美好的生活才要開始,就被曾經的好友無情地打碎。
如果我當初殺了你們三人,搶走淨心天經,恐怕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了吧。我也不需要經曆今天這樣的痛苦,看著兩個好友相互殘殺,卻無法阻止。
“我的鬼神刀法,其實就是宇文家的錯影刀法。我的祖輩離開宇文家原本就是武功不好,所以傳到我手上,已經似是而非。如今我的刀法不僅是錯影刀法,還有天經上的武功。既不是當初你見過的鬼神刀法,也不是你見過的錯影刀法。彆怪我不提醒,你要小心了。”
沙秋點頭表示聽到,也說“我的劍法也不是以前的劍法,你也要小心了。”
“我不會留手的。如果你留手,那你隻會死在我刀下,我絕不留情!”羅傑斬釘折鐵地說。
沙秋再次點頭,說“我也不會留手的。你放心,如果你留手,死的絕對會是你。”
沙秋說完抬劍虛指,右腳在前左腳在後,地劍式。
羅傑看到沙秋抬劍,立即現沙秋變得不同。忽然間沙秋就如同一座山聳立在他麵前,高不可攀。自己無論從哪個方向攻擊,都無法劈開這座山。
這樣的氣勢,我從未見過。羅傑心裡凝重,雙手握緊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