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劍!
“凝心,前麵就到紫武宮了。”望著不遠處山上巍峨的宮殿,上官驚鴻似乎有些近鄉情怯。
“驚鴻你怎麼了?”
“沒事,我們上山吧。”
二人剛剛走到山門前,一名紫武宮守山弟子趕忙迎上來攔住“二位什麼人,此乃紫武宮駐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若有事請說明來意,若無事,請速速離去。”
上官驚鴻看著這人,心想,是啊,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恐怕這守山弟子不知道換了幾波了,從懷裡一掏掏出鶴延年給他的客卿長老令牌“可認得此物?”
守山弟子仔細一瞧,頓時嚇了一跳,立刻躬行大禮“弟子不知長老回山,失口胡言,請長老贖罪。”
上官驚鴻微微一笑“不知者不怪,你忙你的,我自己上山就好。”轉頭對冷凝心說“凝心,一會兒上山,看過紫衣,拜彆鶴前輩,我們就走。”
二人行至演武場,隻見一年輕女子正在練武,招式緩慢,看著毫無力量,但一動一靜之間都蘊含著巨大的能量,上官驚鴻一看女子,喜形於色,也沒有出聲打擾,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子打拳,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歐陽紫衣。
歐陽紫衣感覺到有人在窺視,猛一轉身,看到窺視之人頓時愣住了“師傅,是你嗎?”
上官驚鴻點點頭,歐陽紫衣呆呆的立在當場,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快跑幾步一頭紮進上官驚鴻懷裡,終於淚如決堤,不聽的抽泣,上官驚鴻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冷凝心,見冷凝心麵色沒有異樣,輕輕拍了拍歐陽紫衣的後背“好了好了,都成大姑娘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歐陽紫衣抽噎著“南宮長老和白長老說你在遺跡被殺死了,我……”
上官驚鴻笑了笑,知道南宮烈和白行夜沒有將自己與昆侖山之間的恩怨告訴歐陽紫衣,甚至有可能沒有告訴鶴延年“我哪有那麼容易被殺死啊,彆哭了,有人看著呢。”說著超冷凝心努努嘴。
歐陽紫衣這才想起,還有個人在一旁,趕緊擦乾眼淚“師傅,這人是……”
上官驚鴻頓時撓撓頭,自己和冷凝心的關係一直沒有戳破“這是冷姑娘,是我的,我的朋友。”
歐陽紫衣是人小鬼大,一副我明白的表情,向著冷凝心一下拜倒“弟子歐陽紫衣拜見師娘。”
上官驚鴻被這一句驚得一個趔趄,冷凝心更是紅著臉不知所措,唯獨歐陽紫衣切切的傻笑“難怪師傅這麼久都沒回紫武宮,原來是跟漂亮師娘一起,樂不思蜀了。”
上官驚鴻咳嗽一聲“紫衣,彆胡說,快起來。”歐陽紫衣笑著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師傅,師娘快走,自從你過世的消息傳回來,宮主傷心了好久,而且親自教我武功,你現在回來了他肯定特高興。”
上官驚鴻一聽歐陽紫衣的話,也有些想念鶴延年這個老頭子,這畢竟上官驚鴻在江湖上第一個真心對自己的長輩,趕忙快步攆上歐陽紫衣,來到大殿前,歐陽紫衣有些調皮的說“師傅,師娘,你們在這藏著,我進去找宮主,等到我喊你們再出來啊,給他一個驚喜。”
上官驚鴻無奈的苦笑,希望是驚喜,不是驚嚇就好。
“宮主,宮主,紫衣來看你了。”歐陽紫衣一進大殿,看著鶴延年,扯著嗓子大喊。
鶴延年轉頭看見歐陽紫衣,也有些欣喜“紫衣來了,這次又闖什麼禍了。”自從上官驚鴻死訊傳來,歐陽紫衣每日茶飯不思,鶴延年於心不忍,將歐陽紫衣看成是上官驚鴻的縮影,每日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武功,半年前歐陽紫衣下山報家族之仇,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以後整個人開朗了許多,仗著鶴延年的寵溺,四處胡鬨,紫武宮上下沒有一個人不頭疼。
歐陽紫衣聽到鶴延年這麼說,小嘴一嘟“哪有,誰說我闖禍了。”
鶴延年撫須一笑“那你怎麼有空來找我這個老家夥,平時教你練功你都是躲著我的。”
“我是想練好師傅交給我的拳法嘛,師傅說專學專精。”
鶴延年一聽歐陽紫衣提到上官驚鴻,頓時麵露悲傷“哎,你師傅是我見過的武學奇才,可惜了,當日若不是我執意讓他去探查遺跡,也不會……哎,天妒英才啊,老夫朋友不多,你師傅是老夫的忘年之交,連我的命都是因為他才得以保全,哎……”
上官驚鴻在門外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一步跨進大殿“鶴前輩,驚鴻回來了。”
鶴延年猛地站起,看著活生生的上官驚鴻站在殿前,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上官驚鴻也是眼眶微紅“讓您老人家擔心了,驚鴻本該早點回來,隻是有些事情耽擱了。”
鶴延年終於咽下一口唾液,平複了一下心情,張著嘴半天隻說出四個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恰在此時,一個粗獷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殿內“老宮主,前幾日咱救得那幾個小娘們兒,竟然是仙心宗的弟子,這不,今日厲無極宗主派人送了一顆老山參,看著年份怕是得四五百年了,我可不敢獨享,這不特來……”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來人正是南宮烈,看著殿上的上官驚鴻,手中的老山參不覺滑落在地,上官驚鴻看著這老哥哥,上前把老山參撿起來,遞到南宮烈手中“南宮大哥,彆來無恙。”
南宮烈一條硬漢此時也紅了眼眶“上官老弟,你,你還活著。”
上官驚鴻用力一點頭,南宮烈一把抱住上官驚鴻“你還活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哈哈哈。”二人相視大笑,兄弟之情不需多言。
白行夜聽著南宮烈的笑聲也微笑著邁進大堂“南宮兄,好久沒聽你的這麼爽快地笑聲了啊,哈哈哈。”突然看見上官驚鴻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上官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