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保姆車到停車場電梯這塊距離,她一直目視前方,像是暗暗跟體內的另一個自己較勁。
直到轉角處,拐向另一個方向時,沒忍住,回頭掃了眼車牌號。
藍牌白字,最熟悉的四個數字緊密相連。
1029
她的生日。
節目組給每個嘉賓準備了一套小熊玩偶服,淺棕色,毛茸茸,很符合遊樂園的主題。
方念摸了摸厚度,“要穿多久,正好現在外麵挺冷,還能保暖呢。”
“不知道,”她看了眼,“這麼厚,跑起來不靈活。”
井夏末對著鏡子搗鼓著自己那張臉,心不在焉地上了個乾淨通透的底妝,隻塗個唇釉就就不管了。
跟旁邊的一個小明星形成對比。
鬱依跟化妝師說“用我自己的那個修容,然後這裡,這裡,要提亮,鼻子的話就盒型鼻,山根畫c。”
又對助理說,“帶發際線粉了嗎”捋了捋碎發,“今天得紮起來,沒帶的話我就用彆的補補。”
化妝師搬來椅子坐下,打量她兩眼,不解道,“怎麼了這是,從外麵回來一趟,又換衣服又換妝容的,發際線也不靠後啊,用不著補。”
鬱依“害,都怪夏末太好看了,跟她一塊上鏡我自卑,又高又瘦,還有才華,不能站她旁邊,對了,你新專輯我買了十張,都好聽。”
井夏末回過神,扯出敷衍的笑,“她們都說一堆爛歌。”
他說過,離開他後再也寫不出好歌,像是詛咒,又如同魔咒,她直到今天也擺脫不掉。
鬱依“怎麼會,不要妄自菲薄,隻要能掙錢的歌,就是好歌。”
從包裡拿出手機,“我們互關一下吧,我之前就關注你了,你看我列表,在很靠下的位置。”
“好啊。”態度如常,算不上熱情,也沒冷淡到讓氣氛尷尬。
資源好,背景深不可測,還在待爆的隊伍裡,多的是人想結交,男男女女都有。
但她並不缺朋友,體會過真正的友情後再也看不上塑料情。
隻不過老板交代過,必要的場麵話還是得說。
鬱依繼續說,“微信也加一下吧。”
“嗯。”她打了個哈欠,找出二維碼。
一直在角落坐著的盛昔玩著手機,聽到這段對話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走過來,半開玩笑道,“什麼呀,快說實話,鬱依,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是不是看到喻思原男朋友了,誒對了,你和她經常一塊出去玩,她談的是圈內人嗎。”
鬱依的表情難為情起來,打量了兩秒井夏末的神色,頓覺剛才那些行為有些尷尬,掩飾著,“我跟她不算熟,談戀愛都沒告訴我們,弄的可神秘了,想看照片都不行。”
因為長得太過相像,井夏末最大的對家就是喻思原,圈裡沒人不知道,雙方團隊都視對方為仇人,互發黑通稿,爆黑料,甚至是不擇手段。
盛昔也八卦,尤其是頂流的私生活,順著這話題繼續聊起來,“肯定是不想讓彆人見唄。”
鬱依拿小刷子掃著鎖骨,“乾嘛啊,怕我搶走啊,她這點自信還沒有嗎。”
“說不定呢,防火防盜防閨蜜。”
圈裡類似的事多的數不過來,男友老公金主什麼的,介紹給姐妹認識,轉頭就勾搭到一起。
又好奇道,“還沒說呢,那人到底什麼樣,認識嗎。”
鬱依撇撇嘴,並不掩飾小心思,“沒見過,但長得巨帥,那個氣質應該是公子哥,不是圈內人,隻要是圈內的我都認識。”
“而且喻思原家裡不會讓她談個一點背景沒有的,因為她大學喜歡過一個男孩,一個班裡的,也是校草了,當時在我們那一級很出名,校外的白富美還想包養他,和喻思原談過幾個月。”
“但是呢,嘖,她爸媽管的很嚴,完全看不上普通家境的,立馬就讓斷了。”
“這次這個”鬱依回憶著剛才那匆匆幾眼卻印象深刻的臉,“一看就是個富二代。”
井夏末在一旁默默聽著,沒插嘴,心思卻早飄了。
滿腦子都是那個人。
鬱依猜對了了一半,他不光有錢,還有權有勢有身材。
找替身
喻思原和她長得是像。
連粉絲都能認錯的程度。
他就算忘不了她,她也不能接受他找替身。
盛昔一聽這形容更好奇了,打探道“真的假的,搞的你這麼激動,比你那校草還帥啊。”
“當然了,彆說校草了,比謝馳還頂,嘖,咱也是有見識的人好吧,哪個頂流沒見過啊,還能不識貨嗎,真是的。”
“多大啊。”
“看著二十多,還有紋身,等會看看不就知道了,就在休息室,她們劇組今天特殊情況,跟咱們用一個,等會錄完節目,那就是淘汰室,還得去吃東西,導演準備了不少吃的喝的。”
兩間休息室相隔很近,隻需幾分鐘。
在門外時就聽到了裡麵模糊的交談聲。
喻思原軟聲埋怨著,“啊你怎麼總欺負我”
像是在撒嬌,很是親昵。
緊接著,回應她的是漫不經心的悶笑,低沉,熟悉。
是她午夜夢回幻想過無數次的聲音。
門被鬱依推開。
記憶中的少年坐在角落沙發上,懶懶散散地靠著,眉眼深邃輕佻,勾著唇,神色有些冷淡,卻還是耐心聽著身旁女孩說的話。
這一幕太過刺眼,某跟神經被牽動。
井夏末心臟一窒,頓在原地,忽然生出逃離的念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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