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在左右兩側,衛生間更是公用的,每層一左一右各一個。
平時住戶們洗衣服刷牙上廁所都是在公廁這裡的。
戶型奇特,但好在這些人幾乎都是這棟樓的住戶,他們都了解地形,緊跟著張柘山半步不落。
韓清夏跟在他們身後,看到這到處掉,滿地厚厚灰塵的老樓更顯得陰森恐怖。
走到那條狹長的走廊時,隻剩下左右兩邊儘頭有光線落下,以及偶爾敞開著門的房間光。
走廊地上有各種散落的物品,書籍,茶杯,小孩子的作業本,枕頭,塑料袋各種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和冷不丁出現的血跡,一看就是當初喪屍病毒爆發時,所有人都在匆忙逃竄。
直到韓清夏經過了一樓的衛生間。
一股濃烈惡臭從裡麵飄出來,她往裡看去,驀然看到長條水槽裡泡著一顆發脹腐爛的死人腦袋。
那顆頭不知道泡了多久,水槽的水龍頭一直在開,隻不過現在是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把那顆死人頭全年無休的用水滋潤發脹泡軟。
臉上的皮膚被漲得老大,像一個膨脹了n遍的氣球,臉上的五官,眼睛鼻子嘴巴全都變形。
眼睛早就被水泡化了,隻剩下兩個黑漆漆的洞,直勾勾的盯著外麵經過的韓清夏。
“臥槽,這都什麼東西。”秦克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嫌棄的看著那顆被水泡的頭。
他隨手撿起地上一根筆丟了過去。
筆尖觸碰到那顆被泡漲的喪屍腦袋時,就跟針尖紮破了氣球。
“砰!”的一聲。
一股濃烈的惡臭從那顆頭裡炸開。
那顆死人腦袋裡的血肉骨骼早就被腐爛成一團肉糜,白色的蛆蟲在裡麵翻滾,漲起來的都是被分解出來的氣體。
這一爆炸,白色的蛆混著黏糊糊黃白紅混合肉糜飛濺而出。
韓清夏立馬拉著她幾個人一躲。
那股噴湧的惡臭飛濺到了最後一個年紀很小二十出頭的倒黴小子身上。
登時,就把他崩得跟從化糞池裡撈出來的一樣。
韓清夏“”
秦克“”
眾人“”
小年輕人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擦了一把自己臉上黃白混雜,像嘔吐物又像排泄物的東西。
“嘔——”
比扁桃體結石還惡臭百倍!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你戳那個死人頭乾什麼。”韓清夏瞪著秦克。
“錯了錯了,我再也不手賤了。”秦克連聲討好。
他主動上去給那個倒黴小子遞一塊乾淨毛巾。
倒黴小子看著這一群人,老實巴交的接過毛巾,一句怨言都沒有。
“我們要快點。”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經過剛剛那麼一下,他們跟前麵的人已經錯開了。
張柘山幾人已經都跑向了樓梯裡。
“行,走吧。”
韓清夏對他們這夥人印象還挺不錯,裡麵的人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就連他們的小頭目張柘山也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所有人都是互相扶持求生,沒有很有能力的人,都很普通,同樣性格也很溫和普通。
韓清夏帶著大家向著樓上走。
她剛剛步入樓梯,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