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著衣服，全身就剩條內褲，展示給所有人看。
管理者上下打量他，“不許有下次！”
“再發現任何東西都要上繳給我，要不然就沒這麼容易放過你們了，小兔崽子！”他把手上那個掙紮的小男孩甩下去。
把地上掉下來的食物撿起來帶回去吃。
“爸爸！”
“爸爸。”
小男孩撲到他爸爸身邊。
“我沒事。”中年男人把衣服褲子重新套起來，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小男孩眼裡立馬出現了淚花，“阿爸，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不是你的問題，”中年男人寬慰著他，“管理者的鼻子太靈了。”
“可是，可是。”小男孩看著他們剛剛食物摔在的地方，一群人撲上去，有的用舌頭舔，有的用手上的饅頭蹭，把地上的油脂都蹭掉。
“我們的東西沒有了。”
這時，他耳邊傳來很小的聲音，“爸爸那裡還有。”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臉色慘白，皺緊著眉的爸爸，中年男人從自己衣袖裡伸出一根雞腿，傳到他的手心。
“我們回去吃。”中年男人拍拍他的頭，彎腰把他還剩一點底的湯碗撿起來，用自己的饅頭把地上剩的菜湯吸起來，帶他回去吃飯。
垃圾場外的一個僻靜角落。
兩個人縮在牆角。
惡臭不斷襲來。
不過這裡卻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一根雞腿從塑料袋裡拿出來，遞到男孩的手上。
“爸，你也吃。”
“爸以前早就吃膩了，你多吃點。”中年男人道。
“以前是以前，哪裡還有以前。”小男孩道，“一起吃。”
他今年十三四的樣子，末世沒爆發前還是一個小學生。
這短短兩年半的末世生活，徹底將他改變，褪去所有的青澀和稚嫩。
他倔強的看著他爸爸。
必須要他吃。
中年男人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看著麵前這隻雞腿，最後隔著塑料袋把那被人啃過的地方撕下來。
剩下一大半的雞腿全都丟進湯碗裡。
“爸夠了，剩下的你吃。”
“爸，你。”
“再不吃爸就收拾你了！”中年男人嚴肅道。
聽到這裡，小男孩再也不猶豫，他拿過那他爸重新分給他一半多泡著雞腿肉的菜湯，就著饅頭吃了起來。
“好吃吧？”
“嗯！雞腿真好吃！”
他爸爸一笑，把那剩下的湯泡進塑料袋裡，將塑料袋裡剩餘的油稀釋乾淨，活著那個早就泡了湯的饅頭大口啃下去。
就在他要咬下去的時候，嗑的一聲，嘴巴裡湧起一股血腥味。
他肺裡一陣咳嗽，咳出了一口血。
鮮血濺滿麵前的塑料袋。
“爸！”
“咳咳咳！”中年男人越咳聲音越大，肺就越想咳，怎麼停都停不下來。
“爸！”
小男孩立馬把自己手上的飯放下，撲過去給他理順後背。
他碰到他身體才發現他爸爸後背腫起來一片。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