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商議,而是賜恩,是他作為天庭最強者,對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的“恩賜”。
在他看來,蘇皓的天賦雖佳,卻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
螻蟻般的存在,唯有匍匐在他腳下,才配苟活於世。
這便是天庭最強者的狂傲:我給你生路,是你的榮幸。
若敢拒絕,便讓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蘇皓聽完鎮嶽盟盟主這番所謂的“恩賜”,非但沒有露出半分懼色,反而笑得更加肆意了。
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卻又帶著一股狂傲不羈的氣息,在山巔回蕩不絕。
他眼底的雷光明明滅滅,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又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蘊藏著無儘的力量。
“你這威脅......倒像是老糊塗了在說夢話。”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向鎮嶽盟盟主的自尊心。
話音未落,蘇皓指尖輕彈,一縷細微的雷紋如同靈動的小蛇,破空而出。
雷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在鎮嶽盟盟主腳邊的岩石上。
隻聽“滋啦”一聲輕響,那堅硬的岩石瞬間被燒出一個焦黑的痕跡,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
“用生死契換苟活?閣下是不是在天庭作威作福久了,忘了天外有天?”蘇皓的語氣冰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來自地球,見識過比天庭更加廣闊的世界,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又豈會被鎮嶽盟盟主的威脅嚇倒?在他看來,自由與尊嚴,遠比苟活於世更加重要。
鎮嶽盟盟主瞳孔驟然收縮,藏青色道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青色的小蛇在皮膚下遊走。
他活了近千年,地位尊崇,便是七大仙宗其餘的宗主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何曾受過這等羞辱?這小子竟敢如此輕蔑!一股滔天的殺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心中轟然爆發,幾乎要衝破他的理智。
但鎮嶽盟盟主畢竟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城府極深,他還是強行壓下了翻湧的殺意,臉上重新掛起高深莫測的冷笑,仿佛剛才的動怒隻是眾人的錯覺。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緩緩抬起手掌,掌心竟映出天柱山的微縮虛影。
那虛影栩栩如生,每一道山脊、每一處溝壑都與腳下的巨峰完美重合,仿佛將整個天柱山都濃縮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世人皆道天柱山是自然造化,可笑。”
他指尖輕輕劃過虛影,山巔頓時響起沉悶的轟鳴,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
雲霧如沸水般翻湧,原本繚繞在山巔的雲霧被這股力量攪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旋轉不休。
“老夫仔細鑽研百年,早已勘破此山真相......它根本不是山,而是柄被封印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