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蓋亞掌教代表七大仙宗,站在天庭最繁華的廣場中央,對著無數修士宣讀承認蘇皓為天庭共主的公告時,整個廣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無數修士呆呆地望著公告牌上那清晰的字跡,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眼神空洞而迷茫。
那些從小聽著鎮嶽盟盟主的傳奇故事長大,將他視為畢生偶像和奮鬥目標的修士,此刻望著天空中依舊隱隱翻湧的混沌氣息,隻覺得心中那座信仰的天穹轟然坍塌,碎得連一片瓦礫都不剩。
鎮嶽盟的演武場上,平日裡熱鬨非凡、充滿了弟子們揮汗如雨身影的地方,此刻卻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弟子們一個個麵如死灰,眼神呆滯地望著宗主府的方向,那裡曾是他們心中的聖地,是鎮嶽盟權力的象征。
有個年輕弟子緊緊攥著手中的鎮嶽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扭曲,鋒利的劍鞘都被他攥出了深深的指痕。
他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我們苦修百年,日夜不輟,忍受了多少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為的就是追隨盟主登臨巔峰,光耀鎮嶽盟......如今他連偽金丹都散了,我們......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難道都白費了嗎?”
話未說完,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砸在冰冷的地麵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他的哭聲如同導火索,點燃了其他弟子心中的悲傷,演武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啜泣聲。
更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弟子,想起星渦天闕覆滅時,鎮嶽盟盟主曾意氣風發地站在山巔,對著萬千弟子宣告:“天庭未來,必屬鎮嶽!”那時候的盟主,眼神堅定,氣勢磅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老弟子不由得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地喊道:“蒼天不公啊!我鎮嶽盟百年基業,難道就要毀於一旦嗎?”
他的聲音嘶啞而淒厲,道心在這巨大的打擊下寸寸斷裂,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而在其他仙宗,關於蘇皓的猜測更是如同炸開的鍋,沸沸揚揚,人人都在議論這個橫空出世的神秘強者。
青木宗的藏書閣內,一位須發皆白、身著綠色道袍的長老正翻遍了無數古籍。
他的手指在泛黃的書頁上快速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眼中閃爍著焦急與興奮的光芒。
突然,他停在了一本封麵古樸、寫著《混沌初開錄》的古籍上,指著其中一幅“玄鯤噬天”的插圖,插圖上的北冥玄鯤體型龐大,遮天蔽日,正吞噬著天空中的星辰,氣勢磅礴。
長老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快看!這插圖上的玄鯤,與蘇皓化出的真身一模一樣!難道他真是混沌異種轉世?否則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離火劫淵的火尊則坐在一座由萬年火山岩雕琢而成的王座上,手中拿著一份詳細的戰報。
他死死盯著戰報上“噬靈鞭抽碎天道法則”的記載,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凝重與忌憚。
他喃喃自語道:“此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神通,連天道法則都能撼動,若不除之,他日必成我離火劫淵的大患!必須想辦法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周身的溫度驟然升高,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黑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躍,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梁力夫收到傳訊玉簡時,正坐在梁城城主府的紫檀木椅子上,處理著城中的事務。
當玉簡上的信息傳入他腦海的瞬間,他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手中的狼毫筆“啪嗒”一聲掉在硯台上,墨汁濺得滿桌都是,他卻渾然不覺。
蘇皓擊敗鎮嶽盟盟主的消息,如同九天之上的驚雷,炸得他腦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曾在靈根測試中被各大仙宗視為毫無修煉天賦的廢柴少年,那個他當初隻是出於一絲憐憫才收留的少年,竟能以雷霆萬鈞之勢,顛覆了天庭延續千年的秩序,成為了新的天庭共主。
蘇皓單憑一人之威,便穩坐天庭第一把交椅,無需依附任何勢力,這份強悍的實力,早已超越了所有修士的認知邊界,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塵埃落定不過短短三日,梁城的山門外便擠滿了前來獻寶的人群,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潮水般湧動。
散修們捧著精致的玉盒,盒子裡裝著晶瑩剔透、散發著濃鬱靈氣的萬年靈髓,他們跪在冰冷的地麵上,額頭緊緊貼著地麵,長跪不起,希望能得到蘇皓的青睞。
小宗門的長老們則抬著沉重的玄鐵箱,箱子裡封印著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法寶,他們對著山門的方向不斷叩首,額頭都磕出了血,隻為能在蘇皓麵前說上一句話,求得一句庇佑,讓自己的宗門能在這動蕩的時代得以保全。
他們想儘各種辦法,輾轉托了無數關係,恨不能將自己畢生的積蓄全部奉上,隻為能搭上蘇皓這棵“大樹”。
暗中流傳的揣測愈發熾熱,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欲望與期待。
“你們說,若蘇仙師開宗立派,招收弟子,怕是眨眼間就能壓過曾經的星渦天闕,成為萬古第一大宗吧?”在一家喧鬨的酒館裡,一位修士喝了口酒,滿臉興奮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那是自然!蘇仙師實力如此強悍,連鎮嶽盟盟主都不是對手,肯定有無數人願意拜入他門下!”另一位修士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向往。
那些長期受七大仙宗欺壓、資源被壟斷的小勢力,更是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將蘇皓視作打破現有格局、帶來新希望的革命者,期待著能在新的秩序中分得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