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突然笑出聲,那笑聲中帶著無儘的輕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震得周圍的冰屑簌簌落下。
他屈指一彈,動作快如閃電,一道青金色的混沌劍氣破空而出。
劍氣擦著宮主耳畔飛過,帶著呼嘯的風聲,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聲響。
身後的冰柱應聲而裂,瞬間被劈成齏粉,那些粉末在空中飄散,如同漫天飛舞的雪花。
“你藏在丹田的那把‘玄冰寒魄杖’,不過是充門麵的擺設。”蘇皓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如同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讓宮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若鎮嶽盟盟主持仙器,或許還能與我過幾招,可你......”
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刺進宮主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不過半步天仙修為,憑什麼與我叫板?”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那聲音如同寒冰,凍得他們渾身發冷。
十二位地之仙長老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她們在冰靈族待了數百年,卻從未察覺宮主的真實實力,結果此刻竟被蘇皓一眼看穿,這讓她們心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而冰靈族宮主周身的冰霧驟然凝滯,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袖中那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法杖,此刻仿佛成了天大的笑話,讓她感到無比的難堪和羞辱。
她強壓下心頭的震駭,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難掩眼底的慌亂:“你......你何時......”
“凝聚金丹談何容易?”蘇皓緩步逼近,每一步落下,腳下的冰麵都發出“咯吱”的聲響,仿佛不堪重負。
他冷笑著開口道:“鎮嶽盟盟主苦修千年才凝成偽金丹,你以為藏把仙器,便能瞞過我?”冰靈族宮主被戳破虛實,本就蒼白的臉頰瞬間湧上惱羞成怒的潮紅,如同醉酒一般。
她猛地揮手震開周身冰霧,月白宮裝下的身軀因怒意而微微顫抖,那顫抖中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你太狂妄了!冰靈族屹立天庭千年,豈是你能隨意踏平的?就算我借仙器之力又如何?神師持仙器可戰天仙,何況我本就是半步天仙!”
她話音未落,袖中那根纏繞著萬年玄冰紋的玄冰寒魄杖驟然出鞘,杖尖迸射的幽藍光華瞬間照亮整座廢墟,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那光芒如此耀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那是什麼?!”遠處的弟子們驚呼出聲,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仙器,那光芒中蘊含的力量讓他們感到心悸。
一位滿頭華發的長老顫抖著解釋,她的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發顫,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開派祖師親煉的玄冰寒魄杖!此杖汲取日月精華千年,飲過百位地之仙的心頭血,杖身每道冰紋都刻著亡魂咒,威力無窮!當年祖師就是憑借這把法杖,在萬魔窟中殺得七進七出,將無數魔修斬於杖下!”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法杖,隻見杖身如凝固的極光,絢爛而神秘。
萬千冰棱在幽藍光芒中流轉,如同一條條靈動的冰龍。
杖頭鑲嵌的玄冰髓宛如一隻睜開的豎眼,那豎眼深邃而詭異,每一次脈動都溢出能凍結神識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了。
球球仙子見狀狂喜,臉上的恐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期待。
她連滾帶爬地躲到宮主身後,動作狼狽不堪,卻顧不上這些。
她死死盯著玄冰寒魄杖,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惡毒的光芒:“宮主威武!有玄冰寒魄杖在,定能將這狂徒碎屍萬段!讓他知道我們冰靈族的厲害!”
“是嗎?”蘇皓眼中殺意暴漲,如同沉睡的火山瞬間爆發。
周身青金色氣焰轟然炸開,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浪,將周圍的冰礫都掀飛出去。
氣焰在空中化作一尊手持巨斧的混沌神魔虛影,那虛影高達百丈,麵容猙獰,眼神中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欲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劈成兩半。
他右拳緊握,拳麵上浮現出開天辟地的道紋,那些道紋古老而神秘,蘊含著宇宙初開的奧秘。
正是融合了混沌魔訣與真龍之力的混沌滅世拳,這拳法剛猛無儔,曾在天柱山一拳擊敗鎮嶽盟盟主,威力無窮。
拳風未至,前方的冰棱便已寸寸蒸發,化作嫋嫋白煙。
連空間都泛起油彩般的扭曲,仿佛一幅被揉皺的畫卷,讓人感到頭暈目眩。
“給我碎!”蘇皓暴喝一聲,那聲音如同驚雷炸響,震得整個冰靈族都在顫抖。
拳影如小太陽般撕裂冰霧,帶著焚天滅地的高溫和力量,直取宮主麵門。
那拳影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點燃,發出“滋滋”的聲響,形成一道長長的火焰軌跡。
玄冰寒魄杖杖尖的豎眼猛地睜開,射出一道能凍結時光的幽藍光柱。
那光柱冰冷刺骨,所過之處,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腳步,連光線都變得遲緩。
光柱與混沌拳影轟然相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天地崩塌。
刹那間,整個冰靈族的宮殿劇烈震顫,仿佛遭遇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地震。
無數冰棱從穹頂墜落,如同冰雹般砸向地麵,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地麵也裂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那些裂縫不斷蔓延,仿佛要將整個冰靈族都吞噬。
兩股力量相撞之處,迸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鳴聲,那聲音如此刺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聲浪如颶風般席卷開來,將周圍的弟子掀飛出去,他們如同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拋物線,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就在眾人驚魂未定時,蘇皓竟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直撲玄冰寒魄杖。
那散發著滅世寒意的仙器狠狠砸在他肩頭,卻隻濺起一串火星,連他的衣衫都未破損分毫,仿佛隻是被蚊蟲叮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