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個臭皮匠,還是這麼能說會道。所以你們小夫妻晚飯打算怎麼安排?”
老狂接話:“還沒想好,隨緣吧。順著這條路往下走,是不是就到平原場景了?要不……去‘京城裡’逛逛?”
“艾瑪!狂兄這是要上京趕考啊?”瓦太慧豔跟上腳步調侃,“友情提醒,非拍攝期間,京城裡空蕩蕩的——畢竟隻是仿建的模型城。不過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見白衣小姐姐哦!”劇中,她飾演京係軍閥馮玉章的正房馬如月,雖是個共和派,且與馮玉章分居,卻在機緣巧合下投靠了嶺南軍。
聽到“白衣小姐姐”,老狂瞬間來了精神,滿麵春光地說:“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去看看了。要是你們三個穿上白衣服、披著長頭發——哇!從左往右,一個黑長直,一個小卷卷,一個自然卷,誒嘿……”
“滾!一天到晚沒個正形!”我怒嗔一聲,啪地拍了下他的腦瓜子。
“哈哈,狂兄真夠幽默,不過你活該。”瓦太慧豔捂著嘴輕笑著,轉而說道,“但話說回來,咱們是不是得先把戲服換了?我穿這身旗袍總覺得怪彆扭的,要不是劇組專門定製,市麵上怕是找不到合我的尺碼吧。”
老狂打趣道:“誰讓你這麼瘦,穿旗袍都撐不起來。不過你要是套上白色寬大睡衣,空蕩蕩的樣子,倒真像個女鬼。”
有老狂在,話題總少不了玩笑。我和瓦太慧豔剛要回懟,小那亭卻突然蹲下身,用食指蘸了蘸地上的“雪”,舔了舔:“你們說這地上的雪真的是白砂糖嗎?拍完就這麼浪費了,怪可惜的。”
我佯裝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姐們兒,這雖是白糖,可畢竟是道具啊!指不定是劇組淘來的便宜尾貨,專門用來當背景的,你還真敢嘗?好饞!”
“你……算了,饞就饞唄,反正也該吃飯了。你們倆真打算去京城?我也得回去換戲服呢。”
老狂點頭:“既然如此,咱們先回更衣室換衣服,順便把桃姐也叫上。這天寒地凍的,人多聚著吃才熱鬨。”
我同意後,四人便朝仿建的嶺南軍司令部走去。來時乘大巴到山下,再換道具吉普上山,回去卻隻能靠步行——全程三四公裡,半個多鐘頭的腳程。
走了一會兒,瓦太慧豔忽然調侃:“老狂,你女人緣不錯啊!四個漂亮小姐姐陪你吃飯,心裡偷著樂呢吧?”
我一愣,這才意識到:此次來通州的除了老狂,其餘四人——我、小那亭、瓦太慧豔,加上幕後的桃姐,全是女性。這調侃倒也有理,我便沒接話。
老狂無奈道:“我有啥辦法?大家本就相熟,如今天時地利人和聚在一起,不是理所當然嗎?何況左手邊這位是我老婆大人,旁邊是她閨蜜,你又是她姐妹,再加上她的合夥人桃姐……關係都這麼親,拆不散啊!不過吃飯我請客,你們彆擔心付錢的事。隻是可惜你家那位不在,不然還能小酌幾杯。”
瓦太慧豔擺擺手:“可拉倒吧!論酒量,我不比那書呆子差。就他那近千度的厚眼鏡,喝多了更找不著北。之前有次聚餐喝多了,他拿鑰匙站在家門口愣是看不清鎖孔,最後還是我下樓接的人。”
小那亭笑道:“那就讓我們四個小姐姐陪你吃頓晚飯!老狂的分寸我清楚,恭敬不如從命啦!”
話音剛落,眾人加快腳步回到司令部。
在更衣室換上私服時,我套上那套常穿的防寒的黑色戰裙——明知被曝光後又會有人吐槽“沒品位、總穿同一件”,可誰讓它既暖和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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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換好衣服,相約到司令部樓下的廣場集合。先前拍戲用的閱兵主席台已拆得乾乾淨淨,待小那亭、瓦太慧豔與我會合後,桃姐也準時趕來。一行五人順著司令部走出嶺南城,從南門離開影視基地,桃姐順路攔了輛商務車,載著我們往市區而去。
來通州必逛的景點當屬鐮州古城——這座四五百年前曾是全國乃至世界知名港口的老城,如今仍是全市最繁華的地帶。上次來通州時,因全程泡在劇組,又逢天氣炎熱,每日隻在酒店與片場間往返,始終沒機會到市區逛逛。
坐在副駕駛位的老狂已提前在網上訂好了餐。既然他堅持請客,我便不再推辭,隻是桃姐過意不去,非要把飯錢轉給他。老狂擺擺手:“都是自家人,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見外。”說著便將手機屏幕轉向我們,展示他預訂的當地特色餐館。
古城內多為步行街,商務車隻能停在城門口。夜色初沉時,我們整整齊齊排成一排:我與老狂手牽手走在右側,左側依次是小那亭、桃姐和瓦太慧豔,五人浩浩蕩蕩地穿過城門,踏入燈火璀璨的鐮州古城。
沿著街頭小巷走了半個多小時,我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總算抵達老狂預訂的飯店——一家頗具當地特色的海鮮大排檔,搭配的主食是他口中“營養健康”的五穀雜糧飯。這東西我早有耳聞,卻從未嘗過,正好借這次機會“試水”。
進入飯店辦妥點單流程後,我們圍坐在包廂裡,透過窗戶能看見不遠處的護城河靜中有動,河水緩緩流入通州渠。順著通州渠往南不到10公裡便是入海口,足見通州確實是座地道的沿海城市。在這裡,海鮮大排檔如同金州的燒烤般尋常——雖說金州距海不過百餘公裡,但論海產的產量與品質,到底比不上真正的沿海城市。
等待上菜的間隙,眾人各自消遣:桃姐捧著手機看電子書,我、老狂、小那亭和瓦太慧豔則組隊打起了手遊,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時不時為某個操作失誤笑罵幾句。
飯局開局,眾人端起酒杯各有姿態。我與老狂早已習慣聚餐前小酌,對視一眼便將近百毫升的酒杯一飲而儘——還好這回不是二鍋頭之類的烈酒,否則這一口下去夠嗆。小那亭雖豪爽,卻不像我們這般“勇猛”,隻大喝一口,杯中酒便少了五六十毫升,臉頰瞬間染上淡淡緋紅。
桃姐端著酒杯輕抿,動作似小貓舔水般文雅,杯沿甚至未沾到口紅印。最惹眼的當屬瓦太慧豔:她慢條斯理地舉起酒杯,寬大的紅袖子如流雲般滑下,遮住半張臉作“掩袖而飲”狀,先對著杯口左吹右吹,似在嫌棄酒溫太燙,末了才仰頭將酒液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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