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十天的劇組生活,眨眼就成了身後的風景。還記得12月2日初到通州,撞見今冬第一場雪,也正是那場雪,拉開了《大軍閥》雪戲的拍攝大幕。好在全劇組上下擰成一股繩,如今拍攝目標基本達成,剩下些幕後收尾和補拍的活兒,殺青已然在望。
今天是12月13日,作為主要演員,我和老狂的戲份早早告一段落,終於能喘口氣歇上一歇。這日子特殊得很,全劇組默不作聲地簡單紀念過後,便各自散了。我、老狂、桃姐,還有瓦太慧豔、小那亭,這會兒正往機場趕——說是休息,其實也不過是短暫的喘息,明天又得紮進新工作裡,春晚排練、尚美寫真冬日第二刊拍攝,樁樁件件都等著呢。不過這些煩惱,還是留給明天的自己吧!
小那亭的機票由她公司經紀人操辦,航班和我們四人不同,到了機場就匆匆告彆。兩個多小時的航程,飛機穩穩落在東山國際機場。桃姐早有安排,公司的房車老早就在機場外候著,司機熟門熟路,先把瓦太慧豔送到軍醫院住宿區,接著一路北上,載著我們往桃姐家的小彆墅駛去。
我和老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要去桃姐家“蹭飯”——畢竟有段日子沒去串門了。房車晃晃悠悠在路上開著,雖說比地鐵耗時久些,可裡頭沙發軟乎乎的,還能隨時喝上熱茶,這舒坦勁兒,地鐵可給不了。
摸著口袋,我暗自慶幸,得虧沒掏自己腰包,這麼多年了,這精打細算的毛病,算是刻進骨子裡了。眼瞅著車子拐進彆墅區,正巧趕上午飯的最後時刻,肚子也適時“咕嚕”叫了兩聲,得,待會兒可得好好吃上幾大碗!
我們倆跟著桃姐跨進彆墅,暖烘烘的氣息裹著淡淡檀香撲麵而來。我衝老狂揚了揚下巴:“沙發上歇著,等開飯。”轉頭就跟著桃姐紮進廚房,櫥櫃上還擺著半罐沒吃完的堅果,顯然是她抽空回家時留下的痕跡。
我扒著冰箱門探頭張望,生菜葉子在保鮮層裡蔫巴巴的:“小桃桃大姐姐,你也好一陣子沒回家了,沒來得及準備吧,中午吃啥?”
桃姐利落地抽出雞胸肉,包裝袋“嘶啦”一聲撕開:“你真當我這段時間都像你一樣泡在劇組啊,中途回來過呢!畢竟公司裡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我處理,誰讓某個大老板啥事不管呢?”
“哎呀,我這不是管了嗎?我的首要任務就是拍好戲,我記得是某個姓馬的告訴我的來著。”我捏起片生菜,突然瞥見案板上的雞胸肉,“啊,生菜和雞胸肉難不成……”
“沒錯。今天午飯你們就和我一起吃減肥餐吧,何況現在你我都餓了,家裡一顆飯都沒煮,湊合一下吧。”桃姐把雞胸肉往案板上一丟,菜刀和瓷板撞出清脆聲響。
我拉開抽屜翻找掛麵,金屬拉環冰涼涼的:“也行,沒飯的話,麵條總歸得吃吧,不然就這能飽嗎?”
“可以,我吃生菜卷就行。你和老狂想吃麵條的話,自便,家裡各種佐料都有。”桃姐頭也不抬,生菜葉在她手裡卷成緊實的卷,像是給雞胸肉裹了件綠外套。
我蹲在灶台前點火,藍色火苗“噗”地竄起來:“唉,還想著到你家能美美的蹭上一頓飯呢。結果呢?居然打發我們兩個吃麵條,你還講義氣嗎?”
“哎呦!你還給我抱怨上了是吧?有的吃就不錯啦!”桃姐把調好的醬汁重重擱在台麵上,“聽說你在劇組頓頓大魚大肉,好吃好喝呀!最近文戲又比較多,甚至你連晨跑都冇了吧?就不怕……”
“說什麼呢,本姑娘我一向苗條,還輪不到你來擔心呢。”我把掛麵抖進沸水,白花花的麵條在鍋裡打著旋,“再說了,文戲才是最難拍的,天天背台詞,睡會兒懶覺,犯得著說嗎?”
“成,隨你吧。我家有稱,要不稱一個?”桃姐擦著手往餐廳走,齊肩發一甩一甩的。
“大可不必,自己幾斤幾兩,心知肚明。有那點閒功夫,還不如趁早吃飯。”我狠狠攪了攪鍋裡的麵條,熱氣撲得眼前蒙上一層白霧。
“你還真是個吃貨!”
“是又如何,吃穿住行本就是人之常情,一頓不能少!”
話音剛落,桃姐已經把裹滿醬汁的生菜卷裝盤,衝我晃了晃盤子:“生菜卷搞定嘍!大老板啊,你忙哈,我去餐廳等你們。”
沒多會兒,兩碗麵條在鍋裡浮浮沉沉。桃姐端出一碗雜醬,紅油裹著肉末在碗裡泛著油光,醬香混著辣椒的辛香直往鼻子裡鑽。我把兩大碗麵條往桌上一放,隨口喊一聲。“狂,吃飯!”
老狂就像打了雞血,瞬間聞令而動,越過沙發來到餐廳和我並排坐下。
“謔,這雜醬麵看著比劇組盒飯香多了!”老狂挑起一大箸麵,湊近鼻尖輕嗅。
桃姐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是嗎?應該還合口味吧,趁熱吃。家裡沒什麼好炒菜的,你們非得來我家蹭飯,實在拿不出像樣的,抱歉啊。”
我夾起麵條送進嘴裡。
“哎,都自家人,客氣啥呢?我兩個懶鬼到你家蹭飯都沒嫌不好意思呢!嗯,味道不錯呢。對吧,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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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狂把裝雞胸肉的盤子往自己跟前挪了挪,邊數邊說:“哇呀!桃姐,你這雞胸肉……1、2、3、4……十坨!料你吃不完,我夾一坨好啦,正好用來下麵。”說罷夾起一塊。
“你換個量詞行吧,用坨的話總讓我想起那個來著。”我忍不住吐槽道。
“哪個?”老狂咬著雞胸肉問道。
“彆給我裝瘋賣傻哈!就是……”
“你們兩個都給我正經點!”桃姐把筷子一放,“另外,明天的安排我待會兒就發給你。早上比較冷,所以你寫真的拍攝就安排到了下午,也就是明天,你還可以繼續擺爛一個早上。”
我往嘴裡塞了片生菜:“好啊,怎地安排我怎地操作唄,我就是個沒有情感的工作機器,工作完了繼續享受我的小日子唄。”
桃姐擦了擦嘴角:“嗯,你這小日子確實挺滋潤哈。我看最近有些熱搜又在說你家裡的事了呢,話說這段時間你都沒聯係家裡人吧,你家裡那臭小子想你沒?”
“嗬嗬,那些熱搜我也看到了。不就是把以前的舊聞拿出來再炒嘛!”我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麵條,“家裡人當然不需要怎麼聯係,工作的時候就得全身心投入,總是牽掛會影響效率的。既然是家裡人,這份關心、這份牽掛埋藏在心底,互相信任、互相支持,這就足矣。”
“你呀,說什麼都有你的一套理由。”桃姐搖搖頭。
“那可不。我可是三寸不爛之舌,不然拍文戲怎麼可能得心應手呢?”我晃了晃筷子,正巧桃姐的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笑著遞到我麵前:“喲嗬,你是到哪都有鐵杆粉絲啊?想必是你金州的粉,好久沒見,早就迫不及待了吧?看……”
我伸長脖子一瞧,屏幕上寫著“妸神影視公司豪華房車驚現東山機場,龍佐冰穎疑似歸來”。
“哈!挺有意思的,沒發展成醜聞的話,就讓其繼續火爆吧。不然總有人說我太過低調,出行靠地鐵。壓箱底的東西還是得讓大夥知道的。”我端起碗喝了口麵湯。
桃姐滑動著評論頁麵,挑眉問:“好。我看評論大多都是說房車外觀的,還有一些猜測。現在輿論還可以控製。倒是你,房車舒服還是地鐵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