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忖:這機型商務艙是四排座布局,每排a、b、c、d四個座位,總共12個座,瞥了眼團隊其他人手裡的登機牌,號碼從1a一直排到12d,一個不落。好家夥,資本方這是把整個商務艙包圓了。
拿著登機牌往第二道安檢口走,隊伍不長,沒等兩分鐘就輪到我們。遞上登機牌和身份證,工作人員核對後示意過安檢門。門沒響,手持掃描儀在身上掃了一圈,到手腕處停了停,看清是儲物手環後,沒多問就揮了揮手。老狂跟在後麵,同樣順利通過——所有東西都在手環裡,連個隨身包都沒有,確實省事。
過了安檢,往78號登機口走。這一路更近,四五分鐘就到了,沿途能看到指示牌清晰地標注著登機口編號,偶爾有地勤人員推著行李車走過,腳步輕快。李姐和張哥走在前麵,低聲聊著明天的妝容,說要突出“又純又野”的調調;王老師和劉老師翻著平板,屏幕上是銀色亮片裙的細節圖;助理們跟在後麵,偶爾交頭接耳兩句,聲音不大。
到了78號登機口,周圍坐著不少等待登機的旅客,交談聲不大,顯得挺安靜。我們找了片空著的區域,李姐打開化妝箱,裡麵的刷子擺得整齊;張哥把相機放在腿上,調著參數;王老師和劉老師湊在一起,對著平板指指點點;助理們找了椅子坐下,拿出手機刷著;桃姐靠在柱子上,翻看著手裡的行程單,神情淡然。
我和老狂找了個角落坐下,他掏出手機點開《亂世槍神》,把屏幕往我這邊湊了湊。我點了“加入隊伍”,槍聲和腳步聲從聽筒裡鑽出來,在不算嘈雜的環境裡剛剛好。
不知過了多久,廣播裡響起清晰的通知:“乘坐ca1873次航班由金龍國際機場前往北海衛山海機場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將於22點40分準時登機,請帶好隨身物品,到78號登機口辦理登機手續。本次航班全程約1800公裡,預計24點到達北海衛山海機場。”
桃姐合上行程單,直起身。我們都停下手裡的事,起身往登機口走去。廊橋的入口就在前方,燈光順著玻璃漫出來,像鋪了條安靜的路。
廊橋的燈光順著玻璃漫進來,像鋪了條安靜的路。走進廊橋,腳步聲在封閉空間裡輕輕回蕩,透過兩側玻璃能看到夜色裡的機翼,航行燈像兩顆遙遠的星子。
機艙門就在前方,空乘人員微笑著站在門口,輕聲說著“歡迎登機”。踏入機艙的瞬間,暖氣撲麵而來,商務艙的空間比想象中寬敞,淺灰色的座椅整齊排列,第一排靠窗的1a和1b就在最前麵,一眼就能看到。
我捏著登機牌走向1a,剛要坐下,忽然想起自己素有入座就睡的習慣,這靠窗的位置怕是要浪費。轉頭看了眼跟在後麵的老狂,他正盯著1b的座位犯愣,大概也在琢磨靠窗的好處。我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換個座?”
老狂眼睛一亮:“行啊,我正想看看夜景。”兩人默契地換了位置,他坐進1a,我落進1b,剛調整好座椅,就見空乘走了過來。我提前開口:“我們倆換了下位置,方便照應。”空乘笑了笑:“沒關係,隻要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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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穩後才仔細打量四周,商務艙的座椅確實比經濟艙寬得多,扶手能展開成小桌板,旁邊還嵌著觸屏顯示屏,能看電影、調燈光,連腳下都有單獨的腳踏,透著股精致。我伸手碰了碰顯示屏,屏幕突然亮起,嚇了我一跳——之前坐經濟艙哪有這些,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其實我對這些向來沒什麼追求,飛機也好,高鐵也罷,說到底不過是代步工具,舒服與否,終究是為了抵達目的地。但既坐之則安之,調整好座椅靠背,閉上眼睛準備養神。
飛機準時推出,引擎的轟鳴聲逐漸變大,沿著跑道滑行片刻,猛地一抬機頭,衝向夜空。失重感稍縱即逝,窗外的燈火漸漸變成模糊的光斑。沒一會兒,我就覺得眼皮發沉,意識慢慢飄遠。
不知過了多久,胳膊被人輕輕搖了搖,老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瞌睡蟲,醒醒,快看看下麵是哪兒?”
“到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湊到他那邊的窗口往下看。黑漆漆的夜裡,隻有零星的燈光綴在地麵,能隱約看出海岸線的輪廓,想來是快到北海衛了。“不就是黑黢黢一片嘛。”我打了個哈欠,縮回自己的座位,剛要再睡,機艙裡響起廣播:“各位旅客,我們即將降落在北海衛山海機場,地麵溫度零下2攝氏度,現在是23點45分,預計5分鐘後著陸,請您係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調直座椅靠背……”
廣播聲未落,飛機開始緩緩下降,機身輕微顛簸著,窗外的燈光越來越清晰,能看到成片的建築和跑道的指示燈。隨著“咚”的一聲輕響,飛機平穩著陸,沿著跑道滑行片刻,慢慢停在停機位。
坐在1c的桃姐率先起身:“拿好東西,有序下機。”我們跟著起身,穿過商務艙和經濟艙的隔簾,順著通道往外走。廊橋連接著航站樓,走出去時能聞到一股清冷的空氣,帶著點海腥味。
出了到達口,資本方派來的擺渡車已經在等,一行人坐上車,往出站口駛去。車窗外,北海衛的夜色安靜得很,路燈在雪地上投下橘色的光。到了出站口,又換乘資本方的班車入城,車子沿著海岸線行駛,能聽到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半小時後,班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桃姐帶著我們進去辦理入住,其他人的行李早有專人送到房間。等待的時候,張哥突然提議:“聽說北海衛的夜市燒烤很出名,就在這附近的海鮮燒烤一條街,要不出去吃點?”
“我同意!”一個助理立刻接話,“大半夜的,吃點燒烤暖和。”
我也來了興致:“對頭,大好時光可不能浪費,好久沒吃燒烤了。”
老狂舉手:“我請!所有人的飯錢我包了,隻管敞開吃。”
桃姐剛辦好手續,聞言皺眉:“明天還有工作,現在都12點半了……”她頓了頓,看了眼手機,“準確說,9個小時後,也就是今天上午9點,你就得化妝準備拍攝……”
“你不吃算了。”我撇撇嘴,“就你那胃,我們幾個去熱鬨熱鬨。到了新地方不逛逛,工作哪來的興致?”
老狂幫腔:“就是,速去速回,保證不耽誤事。”
桃姐無奈地揮揮手:“去吧去吧,彆玩太晚。”
出了酒店,夜裡的風帶著涼意,吹得人精神一振。燒烤一條街離得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黑漆漆的巷子裡亮著串串紅燈籠,海鮮攤的老板在炭火旁忙碌,滋滋的油響混著煙火氣飄過來。
我們找了家看起來熱鬨的大排檔坐下,老狂豪氣地接過菜單:“都彆客氣,想吃什麼隨便點!”我湊過去看,扇貝、生蠔、魷魚須……光是聽名字就流口水。
一共十個人圍坐一桌,開了幾瓶啤酒,碰杯的聲音清脆響亮。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公司除桃姐外的人一起吃飯,他們大概沒想到我私下裡這麼能鬨,沒了鏡頭前的拘謹,扯著嗓子聊家常,笑得前仰後合,早沒了該有的形象和典雅,卻多了幾分鳳姐的潑辣。。
吃到1點半,才戀戀不舍地起身。走回酒店房間門口時,老狂還在念叨:“那烤魷魚是真鮮,明天拍完再去吃一頓?”
“先管好明天的工作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刷開酒店房門。
回到房間才1點45,用冷水洗了把臉,倒在床上就睡。反正明天一早團隊會一起行動,不愁遲到,這一夜睡得格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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