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玫瑰!
六年前的火災,湯敏不清楚,但是衛陸饒清楚。
他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切,火光衝天的燒,房子變成了風一吹就散的紙片。所有人都圍在外麵看著裡麵那個孤零零的小姑娘。
那是他出國前一夜。
他衝進去了。
…
隻是他明明就記得,當時衝進去的還有明父,他為了明燭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按理來說,明父都為了明燭死了,明家人甚至應該更加珍惜明燭才是。
畢竟,不能讓明父白死。
那為什麼現在明燭居然會被明甜和藍冰欺負?
被欺負,為什麼她甚至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就連今天,反抗也是輕飄飄的,任由明家那兩個人犯賤。
她就像是,接受了這一切,接受了被壓迫的現狀,沒有絲毫要改變的意思。
心理學上有一個詞叫做習得性無助,因為重複失敗,所以不再掙紮。
和明燭現在狀態,有點像。
衛陸饒有許多困惑,他知道這些都不是湯敏能夠回答出來的。
隻有明燭親口說。
但是明燭甚至連被欺負這件事情,都不肯告訴他,不肯說出來。
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強了,
那又是為什麼,是受到了怎樣的欺辱,才會有這麼強的自我保護欲?
他出國這幾年缺失了她的人生許多。就算是六年前,也隻是短暫的在她生命中路過,扮演一個窺伺她的暗戀者。
衛陸饒生平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情緒。
他後悔出國。
但是他又知道,國外的一切,是他必須要做的。否則他現在就不能替明燭懲罰這些欺負她的人,不能站在她的身邊。
衛陸饒徒然起身,身後有人問他,“衛總,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隨便。”
湯敏以為自己終於能得救了,但,這也可能是噩夢的開始。
衛陸饒聽到身後的尖叫,麵無表情。
直到回到明燭在的房間,他麵上的冰封才緩和了,他走到明燭的床沿邊半蹲下,撫摸她的臉頰。
“明燭,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一切告訴他。
這種像是局外人一般的感受,讓他很不舒服。
無時無刻在提醒他,他和明燭之前並不親密,甚至隔著萬頃。
衛陸饒凝視她許久後起身,在她身側躺下。
半響,明燭輕輕地睜開了眼睛。
身後是男人炙熱的溫度,眼前卻是漆黑一片的冰冷。
她什麼都沒說,悄悄地,又閉上了眼。
隻是有些無意識的,朝著衛陸饒那邊靠近了一些。
這一夜,風平浪靜。
明燭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醒來,她睜開眼的瞬間,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自己身後的位置。
冰冷的,已經沒有人了。
他走了麼?
她沉默的從床上站起來,安靜地去浴室洗漱,就像是一道遊魂。
從浴室出來,她卻看到了那個,她以為已經走了的男人。
他換了一身衣服,黑色襯衫衣袖免到手肘的位置,露出骨節乾淨的手臂。
他手中提著幾個飯盒,裡麵盛放著鮮美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