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玫瑰!
衛陸饒壓住了心底翻騰的情緒,也沒繼續和明燭說話,直接掛擋朝著車庫外行駛。
明燭掛著手包的手落在車窗邊緣,他的車猝不及防朝著前開,令她趔趄了一下,手包從手中掉了下來,裡麵的東西掉了一地。
衛陸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動作稍有猶豫。
但是下一秒,他看到明燭不耐煩地直接撿起手機,包都不要,上車走人了。
行,
行。
比他還拽。
明燭不知道衛陸饒現在在想些什麼。
她懶的去想了,就像她現在懶得要地上的這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一樣。
反正都掉在垃圾堆旁邊,也不會妨礙到彆人。
車輪從藥瓶上碾了過去,氟西汀散了一地,她麵色肅冷。
出了停車場之後,外界天光大亮。
明燭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沐茜的電話。
“燭燭,昨晚我找不到你快急死了,電話也打不通,我都要報警了,你去哪裡了?”
明燭心想,她和狗男人做去了。
嘴上說的是,“我先走了,有事嗎?”
沐茜說,“我知道你一直想去隔壁市爬山,我明年剛好要去那取景拍戲,你要不和我一起去?玩個兩天再回來。”
明燭現在心情不好,她記得心理醫生說的話,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要給自己找一些開心的事情做。
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和沐茜約好今晚她來她家休息,明早一起出發,明燭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之後許久,卡在一個紅路燈口時,明燭的視線無意識的朝著後視鏡看去。
後麵是車水馬龍,看不到法拉利的影子。
等她意識到她這是在找衛陸饒的時候,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失控感。
這個男人有毒。
沾上他,容易戒不掉。
她一向不會被愛,如果她對他上癮了,痛苦的隻會是她一個。
明燭抽回視線,這個時候紅燈也轉綠了,她緩緩行駛車向前去。
衛陸饒在率先離開之後,圍著這四周轉了好幾個圈兒。
最後,他還是原路返回,回了那個停車場。
這會兒沒什麼車進出,明燭丟了的包和裡麵的物件,都還在地下躺著。
有清潔人員想要給這些東西打掃走,衛陸饒直接在一側停車下車,“彆動。”
清潔人員之前見過衛陸饒,認出他的身份了,“衛總,處理垃圾還是我來……”
衛陸饒直接開始拾地上東西,一樣一樣給裝到包裡。
清潔人員,“????”
好不容易看到個值錢的東西,這您也要和我搶?
他是敢怒不敢言,轉身氣走了。
衛陸饒才不管彆人那麼多,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起身準備上車。
在這個時候,卻發現了幾片白色的藥片,藥片前麵,是一個被碾成了兩半的白色小藥盒。
明燭的?
她生病了麼,還吃藥。
衛陸饒拾起藥盒,盒子上的藥名已經模糊不清了。
隻能大概看清兩個字。
氟什麼汀。
他覺得這藥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他重新走上車,百度了一下氟x汀。
跳出來的,是治療抑鬱症藥物的氟西汀。
而且,還是情況嚴重醫生才會開的藥。
下麵,還有一個關於氟西汀的網絡名詞解釋
意為某人是給她帶來陽光的那一個人,是這個冰冷世界她唯一的羈絆,治療她所有病痛,挽救她生命的重要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