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假的,那很好。
如果是真的。
她想抱抱她的惡犬。
……
她走到衛陸饒身邊的時候,他指尖的煙已經繚繞了全身,猩紅也即將沒入儘頭。
他的視線似乎是沒有聚焦的看著前方的黑暗。
又像是在透過黑暗的一切,回溯著那同樣黑暗的記憶。
明燭伸出食指,勾了一下他的衣服。
發出了一聲很輕的聲音。
衛陸饒的視線,在瞬間看了過來。
那是一道充滿冰冷戾氣的眸子,分明是沒有皺眉的,卻像壓著千愁萬緒。
明燭鮮少見到這樣的衛陸饒。
他這樣,才像是那個傳聞中的他。
明燭愣了一下。
那種陌生感又浮現了。
卻又因為這種陌生感,令她覺得,她正在走進他的世界。
她正在了解他。
而下一刻,在看清楚了眼前人是誰時,衛陸饒眼底所有的負麵情緒如潮落似的泯滅。
他又恢複了往日麵對她時的慵懶撩人,眼底的黑海溫存,像是能溺死人。
“抽個煙都能被你找到,聞著味來的?”
明燭嗯了一聲,“我鼻子可靈了。”
衛陸饒碾滅了煙,順手丟到一邊垃圾簍,捏了一下明燭鼻尖。
“小狗。”
又有了一個新稱呼。
小狗。
明燭呼吸都是甜的。
但,她沒忘記衛陸饒剛剛那陰鷙的眼神。
該不該問他,她卻不知道。
猶豫許久,明燭仰麵看向他,開口道,“衛陸饒,你心情不好麼?”
她以為,衛陸饒會否認。
畢竟他在見到她時,都會主動掩住眼底所有戾氣。
沒想到的是,
衛陸饒垂眸和她對視半響,沒有否認。
“是有點不高興。”
明燭靠近了他幾分,“為什麼?因為這場葬禮嗎?”
衛陸饒唇角勾起諷意,“的確,沒掀了他棺材板,我心情很不好。”
明燭,“……”
見明燭沉默,衛陸饒攬住她的腰,讓她撞入他懷中,勾唇道,“還去不去餐廳吃飯?”
明燭搖頭。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個地方,對他不利。
她不想在這裡呆了。
“我們先回車上吧。”
衛陸饒答應了。
夜色漸濃,踩著高跟鞋走著走廊的石子路總怕被絆倒。
不知道設計這個石子路的設計師是不是腦子裡進石子了。
彆的地方石子路,都是用鵝卵石。
這個,用的應該是正兒八經大石頭。
明燭走的趔趄,
衛陸饒掃了一眼就知道了她的困境,彎腰,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明燭下意識圈住衛陸饒的脖頸。
他周身氣息近距離的蔓延了過來,混著新鮮的煙味。
烈的很。
叫人上頭。
到車上的距離不長不短,明燭隻覺得自己很快就重新坐在副駕駛上了。
她剛準備收回圈著他脖子的手,
衛陸饒卻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臂,讓她無法進一步動作。
在明燭疑惑的視線中,衛陸饒俯身把她壓在車內深處。
他聲調危險,扣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問,
“剛剛在廁所,衛怵和你說什麼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