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還是不說話,
這一次,是因為無話可說。
衛陸饒勾起她下巴,一字一句對她說,
“明燭,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了。”
明燭揚起臉,看著他許久,才默默地接了一句,“你這麼會玩,這麼厲害,你什麼招數都能看明白……但是,你還是來了,你來了,就是我贏了。”
視線的接觸,像是有千思萬緒。
衛陸饒沒有再和她說什麼。
他鬆開了桎梏明燭的手。
明燭以為她可以起來了,
並不是,
迎接她的,是水花肆意。
最後的最後,她聽到衛陸饒對她說,
“明燭,你早就贏了。”
“我不是你的對手,是你的男人…”
“對我,你可以直接一點。”
……
明燭腦子恍惚。
他的話也就是聽了個七七八八,剩下三三四四丟到了耳後。
但,就算是那七七八八,她也無力思考。
困困累累,沒有腦袋。
她躺在被褥上,看著正在洗漱的,
男人的模糊身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麼回事啊明燭。
就這?
你不是一向自製力蠻牛的嗎。
說好的吊著他,
怎麼變成醬醬釀釀。
還一點都不掙紮的。
明燭在心底給自己質問了一遍。
質問完了之後,她感覺有點渴了,伸手準備去夠旁邊桌子上放著的水杯。
有點遠。
她身上被褥順勢滑落了下來,
一片跡痕。
在明燭即將夠到水杯的時候,那邊,門忽然打開了。
她立刻抬手遮擋住自己。
衛陸饒這人,攻擊性極強,就算是站在遠處,都能讓她感覺到那種視線的侵略感。
他問,“怎麼起來了,不舒服?”
明燭搖頭,“想喝水。”
衛陸饒二話沒說,把水杯遞給了她。
水杯是黑色的,他的膚色很白,被黑色襯的更白了。
骨節分明,勻稱有力。
明燭盯著看了會兒,才收回視線。
就著衛陸饒手的動作,仰麵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
又喝一口。
直到快喝完了,明燭才伸手推開了,“好了。”
還剩下一口,衛陸饒看了一眼,仰麵倒了口中。
尖銳的hou結滾動,看起來,無比……
明燭避開了視線,心跳聲卻還是在耳畔突突的響起。
她還是不想被他發現,她心動的這麼,
劇烈。
所以躲避。
在明燭的潛意識裡,愛的更多,就是等於受傷會受更多。
她曾對許多人投入許多感情,最終都是投入越多,被傷害越多。
她承認,且願意直麵自己喜歡衛陸饒的現實。
但是這不代表,
她不害怕受傷。
畢竟,衛陸饒現在,連個名分都沒給她。
他的喜歡,會有很多嗎?
明燭思緒沉澱中,也沒發現衛陸饒已經湊到了她眼前。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勾起了她下巴,使她和他對視著。
那張驚心動魄的俊臉放大在眼前,她遏住的心,再次開始跳動。
在她如擂鼓的心跳聲中,她聽到衛陸饒低聲問她,
“要跟我談個戀愛嗎,明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