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跑,這邊人販子很多。”
明燭,“……”
她像是被人販子盯上的類型嗎?
她難道今年三歲嗎?
衛陸饒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轉身走向公司。
明燭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臉上的表情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的空洞。
她不是不想和衛陸饒一起去公司,也不是吃撐了不想動。
是她,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和她一起,在精神科看病的女人。
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至少也是說過幾次話的關係。
她的病情,那個女人也清楚。
沒想到這麼巧,她居然是衛陸饒公司的員工。
明燭不想被她發現,她和衛陸饒的關係。
她怕那個女人發現之後,會到處亂說。
說她們總裁的女朋友,是個精神病患者,是個當初自殺過的女人。
這對衛陸饒的形象,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抹黑……吧?
她不想,讓他因為她而被影響。
就算是一點點,也不想。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有抑鬱症。
這不是一個什麼好病,許多人都對其有偏見,認為這是一種矯情病。
她不知道衛陸饒會不會這麼想,但是她不想賭。
明燭忽而意識到她現在身上肌肉都是緊繃的,
她長籲了一口氣,鬆懈了下來,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上。
閉上了眼。
……
此刻,
衛氏集團27樓。
會議正式開始不過半個小時,會議室內就陷入了凝肅的焦灼。
衛陸饒反駁了他們所有人提出的方案,
這根本不是一場會議,而是他單方麵的批判……和蔑視。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把手裡一份份的白紙黑字撂到了一邊,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給了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這就是你們精挑細選、細致優化後給我的方案?”
“……”
台下無人敢發出聲。
閻王爺,誰敢惹。
往日裡,這閻王爺批判他們的速度也沒這麼快,語氣也沒這麼森冷。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欲求不滿?!
不對……他可是衛陸饒,怎麼可能不滿。
之前有女員工會看麵相,說衛總鼻子高挺且直,那啥的時候絕對超猛。
那邊,有人開口試圖解釋,衛陸饒直接給方案摔了回去。
“重做,彆再給我看廢紙。”
話音落下,他視線無意識掃了一眼窗外,定格在那輛穩穩停在那兒的黑色車身上。
眼底的冷漠,有那麼片刻,被溫存覆蓋。
卻隻是轉瞬即逝。
下一刻,
他驟然起身,抽起椅靠上的西裝,披在寬肩上,走出了會議室。
空留一群運營部高管麵麵相覷。
“衛總走了,咋辦?”
“改啊,還能咋辦。”
有人歎了一口氣道,“……衛總真的是資本家中的資本家,狠死了。偏生又能力那麼牛逼,批判的處處在點子上。你們說,他上輩子是不是真是閻王爺啊?不然怎麼會這麼恐怖。”
沒人敢接話。
隻是在心底默默地附和著,
應該是吧,
不然他也不會十八歲就能將海外市場開拓到極致,回國後,又光速占領了江城整個房地產和航海模塊。
死在他手下的企業數不勝數。
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神。
閻王,
倒是貼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