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茜看不清是誰對她做了這些,但是明燭站在側麵,看的一清二楚。
——是之前給隔壁鄰居搬家的,粗獷大漢!
因這幾天家裡出現的奇怪變故,她對周圍的一切都帶有敏感的戒備。
當時她看到那幾個肌肉男就覺得奇怪,
還以為是她想多了,
果然,第六感不會騙她。
幾乎來不及思考,她順手抄起桌子上放的水果刀,朝著門外大步衝了過去。
女人和男人的體力優勢難以扳平,明燭衝出去的時候,沐茜已經被丟到了麵包車裡。
那個大漢也準備上車。
在他一腳邁上副駕的時候,胳膊一陣劇痛,他齜牙咧嘴的看了過去,就見自己的胳膊已經被一把水果刀捅穿了。
血液狂飆。
明燭視線和聲音都比這刀刃更冷,“停車,放人!”
大漢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傷到,腎上腺素狂飆,罵了一句臟話後,從車上跳了下來,拽著她攥著刀的手腕,猛地用勁兒,
骨裂般的劇痛沒有讓明燭發出一聲痛吟。
她將刀朝下壓的更狠了。
許是看大漢一個人對付明燭太浪費時間,麵包車車門打開,裡麵一下跳出好幾個男人。
他們試圖將明燭也塞入車內。
就在他們即將得逞之際,小區保安發現了這邊的異樣,拿著警棍衝了過來。
為首的保安衝的飛快,電棍落在幾個男人的身上,他們試圖和保安搏鬥,卻發現沒有武器,太吃虧,打不過。
他們瞬間逃竄回了車內。
車速拉到了最快,眨眼之間,他們衝出了小區。
這裡位於郊區,住進來的業主本身就很少,除了保安,沒有一戶人家發現這邊的異樣。
在麵包車離開之後,小區內直接恢複了寂寥。
明燭攥著刀的手染了血,卻沒有任何的顫抖。
她對保安說,“報警。”
保安皺眉看向她,“來的路上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馬上就到了。”
和保安正麵對話,明燭才發現,這個保安很眼熟。
就是出門看話劇之前和她對視的那個。
保安渾身都是肌肉,充滿力量感,氣質卻又平靜穩定如大樹。
這兩種氣質結合在一起,讓這個保安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內蘊。
明燭敏銳的發現,他的手在抖。
“你受傷了?”
保安抬起手,才發現剛剛的搏鬥中,自己的手腕好像骨折了。
他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問了明燭一句。
“沒關係……你有沒有受傷?”
明燭搖頭。
保安又問,“剛剛那夥人,你認識嗎?他們為什麼要綁你的朋友?”
明燭想,那夥人想綁的應該是她。
在剛剛和大漢的搏鬥之中,她已經聽出來了大漢的聲音,是之前給她打電話說她父母在古北明宅的那個。
他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想誘她出門。
之前他們或許就想動手了,隻因為保安在,沒有下手。
所以,他給她打了電話,想製造讓她出門後動手的條件。
至於為什麼他們綁走了沐茜。
大概是因為……沐茜穿了她的衣服。
明燭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腦海中不斷思考那夥人會是誰。
她得罪過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一時之間想不清楚是誰,她的大腦混亂,呼吸都局促了。
她對保安說,“稍等,我回去吃個藥。”
她的病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情緒激烈時,還是會思緒混亂,呼吸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