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明甜尖叫著撲了過來。
明燭後退了一步。
沒有任何動作。
身後,開車跟隨著的警察速度沒那麼快,但是現在也已經到了。
明甜說的話,被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將明甜摁在沙發上,
明甜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卻又礙於麵子,不肯暴露恐懼。
明燭清楚,
她很害怕。
溫室裡被捧著長大的花,怎麼能承受被警察摁在沙發上的恐懼。
但是,
這是她應該承擔的。
無論過去,她欠了明家多少。
至少現在,這一切,都是明甜活該承擔的。
明燭麵無表情的回頭,走出了彆墅。
衛陸饒就站在彆墅的門前,沒有參與她和明甜的交鋒。
這是一種邊界感。
他會給她力量和後盾,但是不會去看她猙獰的傷口。
她有自尊,會覺得丟人。
她出來的著急,沒有穿外套。
衛陸饒給她披上了西裝外套,迎上她眼底的冷漠和陰冷,卻將她攬在懷裡更緊。
“手疼嗎?”
明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掐明甜脖子,她雙手都用勁了。
難免,手心泛紅。
右手手腕那邊,衛陸饒給她塗的藥,又被她不小心擦掉了。
按理來說,她的手現在應該疼。
但是,她並不疼。
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在明家壓抑了快二十年,每一天都被貶低、壓迫、捆綁,欺辱。,
這是她第一次,對明甜動手。
無比暢快。
在明燭沉湎情緒時,明甜已經被帶上手銬,從彆墅內拉了出來。
她看到明燭的瞬間,就想破口大罵。
卻又在這一刻,看到了站在她身邊,姿態親昵的男人。
明甜愣住了。
隨即,是更大的扭曲、憤恨、不甘心。
在她發愣的時候,人已經被塞到了警車裡。
她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扒著警車,對明燭惡狠狠的叫,
“明燭,你這個賤貨!被彆人玩爛的破鞋!不是明家養你,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耀武揚威?!從小到大,你搶走我的一切,你才是那個最卑劣的小人!”
“你就是一條狗!”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
她後麵還說了什麼,但是警車已經遠走。
聽不清了。
明燭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半分。
或許是因為之前吃了雙倍藥的原因,她感覺自己的情緒,雖然有,但是不會影響她內心的平靜。
這種平靜,近乎於麻木。
直到,她的手被牽住。
她不由自主的側眸看向身側人,
安全感源源不斷的傳輸過來,
她在此刻,才有一種真實的,活著的感覺。
她長籲了一口氣,“我們上車吧。”
衛陸饒嗯了一聲。
將明燭送上車,他的視線掠過依舊燈火通明的明家彆墅,眼底溢出一抹森冷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