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樣，她欠明家的，又少了很多。
欠明家的越少，她就越輕鬆。
遲早有一天，她會贖清她身上所有罪。
快了。
馬上了。
……
衛陸饒對上明燭的視線，周身戾氣不減。
但鋒利的視線，卻好似無聲放緩了。
約莫一分鐘左右的沉默時間，
他牽上了她落在他衣角的手。
十指緊扣。
慕權看出了衛陸饒的意思，順勢帶上了門。
“我去找沐茜，她現在的位置已經套出來了，人安全，不用擔心。”
這句話是對明燭說的。
明燭頷首，“謝謝。”
慕權扯了扯唇。
這個謝謝，應該他說才對。
是她抓住了真凶。
事實上，不是因為他，沐茜也不會被綁。
慕權走了。
警局裡恢複了短暫的安靜。
安靜下來之後，明燭才覺得手腕有一些痛。
她靠近衛陸饒，朝他低聲說，“我們去車上，你幫我弄個冰袋敷一敷吧。”
衛陸饒看了一眼她的手腕。
似乎是比之前還要紅腫了。
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的弧度，足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替明燭打開了車門，讓她在副駕駛上坐下。
他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先摁了幾下她的手腕，問她疼不疼。
一開始不疼，摁到了某個位置，明燭才倒吸了一口氣。
“有點酸。”
衛陸饒嗯了一聲，“骨頭應該是斷了。”
明燭，“——？？？”
“什麼？”
明燭很詫異，下意識睜大了眸子。
衛陸饒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舍得騙她。
“哄你的，真信了？是淤青，皮下出血。”
明燭眨眨眼，噢了一聲。
而後，小聲的回道，“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
縱使知道這話是她說出來讓他高興的，
他心口，還是不輕不重的被捶了一下。
他說什麼，她都信麼？
他壓下心底興趣，摁低聲音道，“自己的手腕，自己要在意，等真斷了，有你後悔的。”
明燭乖乖的點頭。
他看了她一眼，忽而低頭親了下去。
這個吻，沒有什麼太多的滾燙情愫。
就是想親，就親了。
放開她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以後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了。這件事結束之後，跟我回家住，嗯？”
明燭呼吸微頓，沒有急著回答。
衛陸饒也不著急讓她回答。
如果她拒絕的話，他會去她家住。
結果都一樣。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
他從車內退了出去，視線橫掃四周，沒看到有便利店的影子。
他想起來對麵那條路，似乎有一個。
明燭的手現在不冰敷會發熱腫痛。
他沉思片刻後道，“對麵街道有個便利店，我開車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