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用找人給她治了。”
慕權淡淡說,“我是警察,該做的還得做……不過我聽來的醫生說,她的手指斷的太厲害了,應該是接不上了。這事兒,她要是告你,你也得來警局坐一坐。”
衛陸冷笑了一聲,“告我,給她一千個膽子,她敢麼。”
慕權也笑了一聲。
“一萬個也不敢。”
此刻,兩個男人的心思得到了共鳴。
他們應該是現在心情最像的了,畢竟在這件事中,遭難的是他們的女人。
想起明燭臉上的傷,衛陸饒又沉聲說了一句,
“把你們警署周圍的監控調出來,有我老婆和藍冰同框的片段截了發我郵箱。”
慕權嗯了一聲,“我知道,正在弄呢,已經截好了,查收一下。”
衛陸饒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了一下,是慕權發來的監控片段。
不長,前後也就兩分鐘。
但是,他幾乎全程是死死攥著手機看完的。
從藍冰把明燭拉到巷子裡,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明燭把她當媽,她把明燭當……
再到後麵的一巴掌,他的呼吸都緊了。
後麵的內容,他不忍看下去。
但是為了知道明燭到底遭遇了什麼,他一秒沒漏的看完了。
之後許久,他都靠在醫院長廊上,靜默不語。
思緒卻沸騰如沸水。
他腦子裡有無數個殘忍的報複方式,
直到一陣冷風吹過來,他視線倏而看急症室緊閉的門,起身,走了進去。
……
與他離開時幾乎沒有區彆,明燭躺在床上,很安靜。
雙目沉沉的閉著,那張往日裡風情吸晴的麵龐,現在有一種脆弱的蒼白。
卻沒有遺失半分美麗,隻讓人覺得更加易碎,珍貴。
她旁邊站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小護士,手裡拿著給傷口消炎的藥。
但是像是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似的。
衛陸饒皺眉走過去,“藥給我,我來上。”
護士應該是剛畢業的,麵對工作上的事情,還有一些害羞和微怯。
她被衛陸饒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回頭看他,有些赧然的說,“抱歉,我不是故意耽誤時間,是這個藥需要沉澱一下才可以用。”
衛陸饒,“所以,藥給我。”
“這…你和患者什麼關係?”
“我是她丈夫。”
護士思考片刻,把藥遞給了衛陸饒。
告訴了他使用的方式。
衛陸饒沒聽完,就用棉簽沾著藥,輕輕塗在明燭的唇角。
手法,方式,都很準確。
看起來是個老手了。
護士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身走了。
衛陸饒把明燭病床旁的簾子給扯了出來,把他們兩個和外界隔了開。
隨後,他繼續給明燭上藥。
從唇角,眼尾,臉頰,再到額頭。
一開始很順利,在藥水碰到她額頭時,她忽然又顫了一下。
衛陸饒心底咯噔一聲,語氣溫柔的似是能溺死人,
“怎麼了寶寶,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