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一定,會讓設想成真的……
……
衛陸饒回到醫院之前,特地回去衝了個澡。
洗掉了身上的血腥味和戾氣。
順帶剃了胡茬。
徹底整理好自己之後,他才重新開車去醫院。
病房的房門嚴實合縫的關著,隻是從門縫間透出光亮來。
他站在門前聽了會兒裡麵的動靜,
而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他的動作太輕太仔細的緣故,還是明燭看書投入了十分的精神。
她居然沒有發現他進來。
她安靜地坐在床頭,白皙纖細的手指一頁頁的翻著書。
已經看了一大半了。
等她意識到衛陸饒來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左右了。
她愣了一下,“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你看書的時候,看你看的認真,就沒有打擾你。”
明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確實很認真,還和他講述了這本書裡麵的內容。
她看的是《窄門》。
“這本書講的是男主愛上了自己表姐的故事。他的感情炙熱熱烈,但是表姐是清教徒,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約束,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後積憂成疾,不幸身亡。”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衛陸饒已經攬住了她的肩。
等她說完了,仰麵就撞見了他深邃的眸子。
裡麵像是有如《窄門》男主一般熱烈的情緒。
雖然她不是清教徒女主,但是她現在的情緒也被壓在了水平線之下,也同樣的被情緒束縛。
所以,她和衛陸饒的結局也會是悲劇嗎?
明燭和他對視著。
還以為他會對這本書的內容發表點什麼意見,
結果他低頭在她脖頸下方的位置吸了一口,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想你了,寶寶好香。”
明燭愣了一下。
旋即,她勾了勾唇角。
衛陸饒眼尖的發現了明燭的表情變化,呼吸浮動間,他把她嚴實合縫的攬在懷裡親了過去。
好一陣子沒有這種纏綿的親吻。
他幾乎將自己的情緒全都傾注進去。
直到最後,明燭氣喘籲籲,他才想起她現在是個病號。
放開她後,他在她臉頰上又親了親,“我的錯,一親就控製不住自己。”
明燭沒有說話。
她還在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過了會兒,她呼吸平穩了,對衛陸饒說,“鬆開點,你抱著我的力氣這麼大,是怕我跑了麼。”
衛陸饒瞬間卸力。
不等他說些什麼,明燭就翻身下了床。
“我去洗漱了。”
衛陸饒視線緊鎖她的背影,嗯了一聲。
隨後,就是衛生間門被關上的聲音。
水聲淅淅瀝瀝的響起,他從病房內出去,在那邊窗口點了根煙。
抽完回來,明燭還沒洗完。
十分鐘後,她出來了。
頭發還是濕淋淋的。
衛陸饒說,“我去拿吹風機。”
明燭點頭。
他走進浴室,上下翻動,找到了吹風機存放的位置。
是全新的,他叫人買的世麵上最好的,
叫什麼,戴森。
他走出去之前,回頭掃了一眼垃圾桶。
裡麵塞了不少衛生紙,但還是掩不住嘔吐之後的痕跡。
結合之前那水聲中模糊的,像是嘔吐聲的聲音。
他大概可以確定,明燭剛剛那麼著急去廁所,應該是在催吐。
所以,
和他親吻之後,她會感到這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