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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明燭這條消息的時候,衛陸饒正在書房裡咬著煙。
已經連陽台都沒心思去了。
他四周繚繞著青色的煙霧,將他整個人都烘托的深鬱。
不用明燭說,
他今天都不準備去找她。
沒心思。
瞞了這麼久的事情,莫名其妙被掀開了。
他自己都有點難以接受。
麵子裡子都被扯的稀巴爛。
雖然說現在他不擔心明燭因為知道他對她的蓄謀已久而對他產生厭倦,
但是,
他好不容易在她麵前搭起來的高冷人設,和感情上遊刃有餘的情場老手形象……
全他媽炸開。
還好明燭還不知道他上學的時候就暗戀她的各種事跡。
不然,他不是坐實了跟蹤狂加變態人設。
雖然,他青春期那陣子,腦子裡麵的內容確實挺變態的。
手機震了一下,群裡有人艾特他。
衛哥,今天哥們新店開業,你不是說好了來支持一下嗎?人捏?
煙已經燃到了儘頭。
他心底亂糟糟的,出去散個心也行。
地址?
江城武廟路夙夢酒吧。
定了個位,衛陸饒換了個衣服,出門了。
這酒吧距離他家還是挺遠的,開車都用了大半個小時。
進入包廂,裡麵充斥著歡聲笑語,觥籌交錯。
在喧鬨中,衛陸饒卻感覺自己的心靜了下來。
在熟悉的人群之中落座,立刻有一雙手給他送上了一杯酒。
“衛哥,看看我們酒吧新製的酒,味兒絕對正。”
他看了一眼遞酒人那熟悉的嘴臉,踹了他一腳,仰麵喝下。
骨節分明的手掌攥著剔透的酒杯,喉結上下聳動。
看的包廂裡的某些蠢蠢欲動的女人心神晃動。
一杯喝完了,狗友拿起酒桶要給他倒第二杯。
這酒度數不高,喝下去有一股薄荷清涼。
他沒有拒絕。
趁著他眨眼的功夫,給他倒酒的人卻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給他目送秋波,彎腰時衣襟下的肌膚晃動。
像是波浪似的。
衛陸饒卻根本沒看一眼。
因為,他的手機響了。
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把酒杯給撂了下來,女人倒酒的動作一下子卡住了,懸在空中,上下不得。
她嬌嗔的喊了一聲,“衛總,您怎麼這樣戲弄人呀?我給您倒酒,您怎麼把酒杯放下了?”
她聲音惹的周圍男人骨頭都酥了。
衛陸饒卻依舊在低頭看手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他扯了一下唇。
隨後,在眾人聚攏的眼神中,他低聲對場子的主人說了句,
“我老婆找我,先走了,有事兒再喊。”
“……”
“……”
周圍人被他那一句老婆給聽懵了。
不等他們追問什麼,衛陸饒直接起身,離開了。
前後還沒五分鐘,墊子還沒坐熱就走了。
那個獻媚的女人被“老婆”兩個字灼燒著心口,又氣又羞的把酒桶給丟了。
身後的動靜無法再吸引衛陸饒回頭一秒。
他上車,加速回了家。
衣服都沒換,他就敲開了明燭房門。
女人穿著清涼的睡衣,素顏明媚,看著他的視線有一絲錯愕。
“你不是出去了麼?”
衛陸饒二話不說擠進了房間,把她壓在牆壁上,視線灼熱的盯著他的禮物。
“你說你當初也喜歡我,我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