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的話音猶如還在耳畔一般回響著,餘道陽紅著眼,暗罵了幾聲“老奸巨猾的家夥,這麼急著把自己摘出去,想讓我一人承擔風險,真是可惡至極啊!”
“後續的事情全交給我了?說得輕鬆!要是我沒有除掉蕭子川,你的態度怕是就不見得有這麼好了吧!”
“不過,郝明那個老家夥有一點沒有說錯,寒蜃珠的確不是天罡修者可以抵禦的,蕭子川能抗到現在,說不得,早已油儘燈枯了,隻要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就一定能弄死他!”
“隻要再多一點時間”想到這裡,餘道陽眼中閃過狠絕之色。
將手中剩餘的寒蜃珠儘數打入法陣後,他冷眼看著法陣內的景象,腦海中忽得浮現出那名叫做青碧雲的女導師。
“聽說這女子是新晉的導師,也不知和蕭子川是什麼關係,讓她陪葬蕭子川,倒是可惜了”
“導師、導師,要不要和郝明那個老家夥提一提這女子,看看認不認識畢竟是一個導師,要真死在黑牢”
“一個新晉導師,能有什麼背景?就算她死了,郝明那個老家夥想要抗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郝明老家夥擺明了要從這件事裡儘快摘出去,現在去找他,不僅平生波瀾,怕是還會惹怒他還是不要去了。”
自我勸解了幾句,餘道陽排開心裡雜念,想著這件事結束後,將會收獲的回報,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逝
在餘道陽刻意的忽略下,時間很快地便是越過了第七天,朝陽升起,向著第八天邁了過去。
這是新的一天,也是一個新的征兆。
因為餘道陽私自的想要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第八天到來時,他沒有去找郝明。
他的舉動,被郝明理所當然的認作了“蕭子川已死。”的默認。
而背後負責此事的郝明,他的默認,到了整個執法堂的對外宣言,便是成了“蕭子川沒有撐過問心七日,已死黑牢。”的結論。
知行院不可能為了一個蕭子川,去查黑牢的底,看看蕭子川有沒有死。
要是蕭子川真死了,這般不相信自己底下部門的舉動,不是寒執法堂的心嗎!
再說,在知行院,對蕭子川能撐過問心七日,不管是弟子,還是導師長老,他們心底其實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畢竟,知行院曾經最出色的那兩位弟子,也隻是在黑牢裡撐過了六天而已。
而且,那時的他們在知行院已修行過很長一段時間,底蘊已深,不是蕭子川能比的。
總之,他們就是認定蕭子川九死一生,能活下來,就是奇跡生。
活不下來,也不會意外。
知行院自家都是沒查黑牢底的打算,更不要說外界的監天司等勢力。
任何一個大勢力,都不可能妥協到,把自家老底翻開來給競爭對手看的。
陰差陽錯,餘道陽一個念頭引起的一連串反應,怕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司徒家,司徒未央來回踱著步子,麵上猶豫不決,在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容傾雪這個消息。
香雪樓,樓初月雖然被罰禁閉,聽到消息的她,還是不由快意一笑,煉紅淚則是惋惜地歎了一口氣。
薛府,薛采蓮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淡漠自語一句“你終於死了嗎?”
似有些可惜蕭子川未死在她手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