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尊!
卻見,蕭子川佇立長空,渾身上下的氣息瘋狂地竄升著,隻是眨眼,便攀升至了一個駭人的境界。
“約定同境一戰,我已多給你三次機會,你敗後耍小聰明,欲以規則劍印殺我,我還未說你不守信諾,你倒是先倒打一耙,言我卑鄙,秋千歲,你真當我沒脾氣嗎!”
蕭子川氣勢狂升,黑亂舞,北鬥的九倍戰力下,他修羅一拳擊下,頓時虛空動蕩,天地雷鳴!
“給我破!”
蕭子川拳鋒砸落,劍一禦拳,擊在規則劍印上,嗤啦一聲,劍印直接被撕裂。
拳鋒去勢不止,砰得一聲,重重擊在了秋千歲胸口。
嗤啦!
拳鋒泛著冷冽劍氣,擊在秋千歲身上,霎時斬出了一道又一道劍痕,深可見骨,白骨森森!
轟!
這一拳打得秋千歲直接橫飛而起,人在半空,他便不斷嘔血,更是有著刺目血色從他身體上飆射而出,將周圍天際染得一片腥紅。
砰!
秋千歲重重地摔倒在地,他顧不得察看自己的傷勢,猛抬頭盯向蕭子川,眼裡滿是駭然驚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戰力!”
秋千歲呢喃聲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嘶吼起來。
蕭子川的最強肉身之力,不是隻可殺靈泉三層嗎。
他以規則劍印破開靈泉四層的封印,再以規則劍印出其不意地襲殺蕭子川,如此天衣無縫,蕭子川為何不死!
“同境相殺,你不是我的對手,越兩境、越三境相殺,你仍舊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你卑鄙襲殺於我,敗後居然還不肯相信事實,秋千歲,如此輸不起,你真是枉為驕子。”
蕭子川身上殺意綻放,緩步走向秋千歲,冷冽寒意滲進秋千歲體內,讓秋千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驚懼嘶吼起來。
“蕭子川!我不服!我的修為若沒被壓製,怎會敗給你!你若有膽,便等你臻至靈泉巔峰,再與我同境一戰,到那時,我絕對要讓你一嘗失敗滋味!”
“嗬,有這個必要嗎,無論是凡境巔峰,還是靈泉巔峰,隻要同境相殺,失敗永遠隻會是我送你的禮物。”
蕭子川自信同境罕有一敵,豈需彆人來證明,秋千歲想活命,他卻想斬除一敵!
“殺!”
冷冷吐出一字,蕭子川掌一翻,便轟向了秋千歲。
“蕭子川!你不能殺我!我大哥是法相高人,修為還在厲修然之上,你若殺我,天下無人能救你!”
“我之生死,就不勞千歲爺操心了。”蕭子川一掌擊落,直接轟殺秋千歲。
既是生死仇人,何必去管他哥他爹是什麼高人,唯殺而已!
“完了、完了······我們都要完了······”
眼睜睜看著秋千歲在自己等人麵前被轟殺,掌天教幸存的幾人,砰得一聲,直接跌倒在地,失魂落魄,滿眼驚懼。
他們都是秋千歲的追隨者,可如今,秋千歲死,他們卻活下來了,無論他們有沒有儘力,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理由,秋萬歲都絕不會輕饒他們。
就算蕭子川不屑殺他們,讓他們活著回到掌天教,他們的下場,也將比死更慘!
“蕭子川!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被萬歲爺折辱而亡的!”
掌天教幾人死死盯著蕭子川與琴師姐,眼裡的怨毒,濃重地幾乎要流淌出來。
惡毒話音,猶如詛咒。
在他們看來,他們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拜蕭子川所賜,他們簡直恨不得吃蕭子川肉!
喝蕭子川血!
此時蕭子川給他們帶來的驚懼,已完全被他們對秋萬歲的畏懼所掩蓋,他們不再懼怕蕭子川,哪怕蕭子川殺了他們。
“能讓這些人連死也不怕,看來,秋千歲的這位大哥,秋萬歲,是個狠茬子啊。”蕭子川眉頭一挑。
明心院眾人顯然聽說過秋萬歲之名,此時眉頭深蹙,用一種祝你好運的眼神盯著蕭子川與琴師姐。
顯而易見,他們不認為蕭子川能在秋萬歲的手上活命。
甚至,他們理所當然地覺得,就算紫衣女子對上秋萬歲,也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相比於明心院等人的悲觀,琴師姐玉容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渾然沒有把掌天教眾人的詛咒與明心院眾人的擔憂放在心上。
她轉身離去前,平靜說道“回去後,告訴你們身後的人,這件事不算完,我要一個交代。他若不給,我不介意親自上門去取。”
話音還未落地,她已是卷著蕭子川,眨眼離去,消失在眾人的眼簾。
不知過了多久,喧嘩聲才轟然響了起來。
“她、她,說什麼、說什麼來著?要交代?!我沒聽錯吧!!”
有人震驚問道,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壞了。
“你沒聽錯,紫衣女子就是這麼說的!”有人傻傻地點著頭,目瞪口呆。
“瘋了,真是瘋了,厲修然被紫衣女子一掌鎮殺,秋千歲也算是間接死在紫衣女子手裡,掌天教連死兩位重要人物,而紫衣女子毫未傷,她居然還要交代?!”
“秋萬歲暫且不說,畢竟秋千歲是死在蕭子川手裡,可厲修然,他與秋萬歲師從一人,那老家夥可是老牌的法相境高手,紫衣女子能殺厲修然,卻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朝一位老牌法相境高手要交代?紫衣女子這是找死啊!”
眾人震動,懷疑紫衣女子根本不知道厲修然的師父,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這般無知的話。
“諸位師兄師姐,這位紫衣前輩,真是你們明心院的弟子?”廣寒宮弟子眼神怪怪。
“應該是吧。”不是的話,何以會護著蕭子川。
“也許這位師姐隻是長時間閉關,所以才不清楚厲修然的師父是誰,說出了這樣的······”明心院弟子咽下“大話”二字,語氣充滿著不確定。
他們有一點還真猜對了,琴師姐是真得不知道厲修然的師父是誰。
明了這一點的蕭子川,不由滿臉古怪地看著對方,問道“琴師姐,你真不知厲修然身後的人是誰?”
“他身後之人是誰,與我何乾。”琴師姐扭頭看著蕭子川,理所當然道
“厲修然冒犯於我,想搶我身上東西不說,還對我生出殺意,不管他身後之人是誰,難道他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好理直氣壯,我居然無從反駁······蕭子川沉默,他也猜不透這位琴師姐是真得太過天真,還是對自身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不過,既然對方能修煉到法相境,那絕對不會傻,她敢放出這樣的“狂言”,定然有她的底氣。
不論這底氣是來自自身,還是來自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