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尊!
風流人物,總被雨打風吹去,時間最是強大,也最是無情。
蕭子川靜立許久,才道“事無絕對,興許某一天,張師兄真能一償宿願。”
如張、蕭兩人一般眺望瞻仰石峰的人,不在少數,就連領隊的法相長老也不能例外,大家逗留了一陣後,才往冰峰之上的宮殿而去,由廣寒宮弟子引路帶到了一片建築群。
領隊的長老對眾人吩咐了一番,便放任大家各乾各事,隻強調不準惹事,也彆怕事。
蕭子川遊逛一周,回到屋內,戒備之心稍稍放鬆。
“可能我想多了吧。”蕭子川自語。
千浩征隨隊伍前來廣寒宮,他原以為對方是為針對自己。
可無論是在畫舫上,還是下畫舫後,對方皆無動作。
興許,對方為顧明心院大局,對他生出求和之心?
蕭子川琢磨不透,便不再多想。
到了晚間,一位廣寒宮女弟子敲開院門,進入院落,邀明心院一行人前去赴廣寒宮所設之接風宴。
“我姓武,師弟便是此番代明心院出戰論劍的蕭子川蕭師弟吧。”
一行人前去赴宴路上,那位女弟子特意放緩腳步,與蕭子川並肩。
蕭子川點頭,看向對方。
“蕭師弟對我廣寒宮弟子屢有大恩,宮內女弟子可都是對蕭師弟很有好感呐。”
這位武師姐含笑調侃,幾句話便拉近了與蕭子川的距離。
兩人邊走邊說話,蕭子川從對方口裡得知,雖然十二大勢力此時已都彙聚廣寒宮,但接風宴邀請對象,卻隻有七擘與兩大皇朝。
孤立禁忌之意,不言而喻。
“十二頂峰勢力雖都存在競爭,但說到底,隻有禁忌是邪是魔,是徹底站在七擘與皇朝對立麵的。”
“此番論劍,說什麼也不能讓禁忌取得排名。”武師姐很自信。
七擘、皇朝對禁忌,以九對三,怎麼看,也是贏多輸少。
蕭子川隻聽不說,過了一會兒,他正準備問及七擘、皇朝論劍弟子是哪些人,歡宴氣息已是撲麵而來。
······
清澈大湖,孤月照影,不勝之寒。
湖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絲竹亂耳,歌舞盈目,香粉縈鼻,美人動心。
群驕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宛若在慶祝一場大勝般。
忽得,喧鬨宴會,靜了幾分。
再過幾息,又靜幾分。
最後,不知不覺,陡然徹底死寂下來。
有些人已有醉意,反應遲鈍,到得此時才察覺不對,不由順著眾人視線往前看去。
霎時,青衫入目,一道卓然人影映進了他們眼簾。
他們先是一呆,隨即想起什麼,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如同其他人,死死盯住了那道青衣人。
宴會之上,死寂無聲,眾人像是約好了一般,兩道目光儘皆投射在蕭子川身上,情緒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