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座掛著帷幕的亭子裡,傳出一道慢悠悠的舒緩嗓音。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都付笑談中啊。”
“做人要有大胸懷,怎可為了這一點小事就生氣傷身哪。”
亭子裡的那人在勸,光聽嗓音就讓人渾身懶洋洋,要昏睡一樣。
“你這話不該對明心說。女人要胸懷乾嘛?有胸就行了。”
小乖咬了一口蘿卜,扭頭間,不屑目光似刺到了帷幕後的那白衣身影。
“咳咳,一個女孩子家家,你怎可,怎可,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有辱斯文啊。”
“首先,我是萬年兔子精,不是女孩子家家。第二,斯文可以當蘿卜吃嗎?如果不能,辱就辱了唄。”
小乖不以為意地說道。
亭子裡那人直接被刺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笑談中啊。”
他悠悠吐字,似毫不在意,心裡卻是不知道已經念了多少遍莫生氣。
小乖掃了亭子一眼,慢悠悠地走到明心旁邊,挨著她坐下。
兩個小丫頭看起來差不多高,小乖卻擺出一幅長輩的樣子,教育道。
“明心,你可不能好的不學,儘學壞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一死百了。這樣一來,不僅古今事能成笑談,你也很可能成為彆人的笑談。這樣的消極思想,要不得。”
“小乖說得好有道理啊。”
明心一雙眸子亮晶晶。
亭子裡的人卻聽得鬱悶至極。
他怎麼壞榜樣了?
他怎麼思想消極了?
“我這叫慣看秋月春風,曆儘歲月洗禮,已至人生豁達的無上境界······”
“可惜沒人懂。”
小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刺得西棋啞口無言的時候。
蕭子川完善道法北院,已至最後關頭。
“行百裡者半九十······”
古道上,黑色北院懸空而立,在不斷凝聚莫名氣息,似要化出實體一樣。
道法北院,在不斷完善。
蕭子川亦在古道上不停行走。
這一日,他停了下來,無法再前進,黑色北院的蛻變,亦戛然而止。
“走到這裡,我的道法北院已經完善的差不多,比之當世道法,我亦自信不遜色。若就此突破法相······”
在北荒,也許仍可稱最強法相!
但,蕭子川不甘心。
從最初踏入修行的三年蟄伏,他便一直在追求修行各境的最強。
隻有始終走在最強,走在最極致的道路上,他才能達成某些目標。
他現在的道法北院,也許已經能稱北荒最強道法。
但,卻不是蕭子川的最強道法。
他還有再進一步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