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個嘩眾取寵的家夥折騰出了這塊地榜,大概是某人見大家如此推崇天榜,想要沾天榜的光,才弄出這一場鬨劇吧。”
“地榜第一,魔禪?嘁!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演武場上,很多人指點著地榜,臉上都露出了不屑譏笑。
若地榜也如天榜一般,列名十二,且,榜上列名者有大家所熟悉的法相大能,興許,眾人多少還能接受。
可,地榜竟隻列名一人,且列名者不知是從那裡冒出的無名小輩,這等於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搶了所有人的風光,誰能接受?
“我說小子,這地榜是你弄的吧?這榜上的魔禪究竟是哪位啊?”有人戲謔笑著,朝地榜頂端的白衣青年呼喝。
蕭子川不以為意,道“如你所說,我便是地榜之主。榜上列名者,魔禪,也是······我!”
有人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不由放聲大笑道“這位魔禪道友,你是想出名想瘋了吧?你隨便找塊垃圾拉來當地榜,大家沒意見。可你竟敢狂言自己是當世最強法相——嘿!你這完全是在找死啊!”
有人搖頭勸道“魔禪道友,名聲雖然重要,但性命價更高啊。現在的天道城可不是以前默默無聞的小城。七擘會盟,英豪彙聚,天道城內高手如雲,能殺死如你這般像法修者的大能,可說一抓一大把。趁著他們還沒注意,你趕緊收了這塊地榜離開吧。免得惹禍上身啊!”
蕭子川一笑謝過對方好意,卻仍盤踞地榜上未動。
那人歎息道“不聽長者言,吃虧在眼前······”
他話音才落,一道陰森嗓音,忽得響徹整個演武場。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我天道城亂來,挑釁我天道盟,嗯?!”
人群散開,一行身上散發出各種藥香味的修者,挾著陰沉冰冷的氣息,走到了天、地雙榜前。
“是藥皇樓弟子!”
“領頭的青年,莫不是,針樓長老,二階地師芥子鷗?!”
“嘶!他就是那個喜歡在暗、血各族俘虜身上做人體實驗的針樓芥子鷗?!”
演武場上,明了來人身份後,許多人眼裡都露出驚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登時,芥子鷗一行人周圍,空出了好大一片區域。
蕭子川將眾人神色變化收入眼底,目光一轉,盯著藥皇樓一行人為首的那位陰氣森森的青年,眼中流露出莫名神色。
“藥皇樓······針樓······”
芥子鷗掃了一眼地榜,便盯著蕭子川道“這地榜就是你折騰出來的?馬上給我連人帶物清掃出天道城!”
他直接命令,語氣中,似將蕭子川、地榜皆視作了垃圾。
蕭子川輕笑,淡然道“彆人的天榜能立的了天道城,我的地榜,為何就立不了?天道城莫不是你藥皇樓一家之地?”
芥子鷗嘿嘿陰笑間,他身後一位同門長老站出,直接嗬斥蕭子川。
“放肆!天榜與七擘,豈是你這種人物可以置喙的!天榜乃是隱世高人所立,是天器,你這地榜不知是從哪個垃圾堆裡撿出來的垃圾,竟也妄想與天榜相提並論,可笑!”
針樓這位長老隨手打出一道氣勁,轟向地榜。
周圍許多人不忍再看,搖頭苦笑。
這地榜毀了也就毀了,但願,那個叫魔禪的白衣青年,不會吃什麼苦頭。
他們這般想著,再看向地榜方向時,臉上卻是忽得浮現出錯愕。
隻見,他們想像中本該摧枯拉朽被撕裂的地榜,此時,赫然矗立,宛若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