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諜影!
王秀荷見唐世勳比劃了幾個手勢之後離去,且唐世勳隻穿著貼身的絹質裡衣,她自然明白他是讓她去隔間裡邊議事。
好在這壞小子先行離去,否則她都羞得不敢起身,她已瞥見自己昨晚穿的衣裳全都散落在地上,於是她悄悄起身走去了一旁的花梨木雕荷葉紋衣櫃前。
隻見這厚重的衣櫃高六尺有餘,寬約三尺,櫃分五層,櫃門上刻有精美的荷葉浮雕,不著寸縷的王秀荷輕柔地摩挲著櫃門上的荷葉浮雕,她那如水的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黯然之色。
這是她當初嫁來零陵城宋家之時,她爹斥重金為她定製的陪嫁品之一!然而,爹娘親人們如今皆已與她陰陽相隔!
白大龍!你個屠殺我道州王家滿門的劊子手!王秀荷那精致的俏臉上劃過一抹從不為外人所見的怨毒之色,旋即她深吸了幾口氣,神色恢複如常。
為免唐世勳久等,王秀荷打開櫃門後挑了一襲薄如蟬翼的黑色羅衣穿在身上,遂快步走去了隔間。
隔間內,唐世勳一臉欣賞地笑看著王秀荷,隻見她那如白玉般的豐腴身姿在黑羅衣下若隱若現,端的是秀色可餐惹人遐想。
王秀荷如何不知這壞小子眼神中的意味?但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且經過昨個這一宿之後她的心境自然不同,她的俏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抹紅暈“公子,您可是有甚要事相商?”
唐世勳張開雙臂咧嘴笑道“擁抱,是新的一天最美妙的開始。”
擁抱?王秀荷既羞澀又覺這話聽著很是甜蜜,於是她大方地走過去與唐世勳相擁而立。
王秀荷還是第一次體會這大清早的擁抱,這溫馨的感覺委實讓她極為受用,隻不過王秀荷又非雛兒,兩人隻隔著柔軟輕薄的裡衣,她如何感受不到這壞小子的異常反應?
誰知唐世勳竟還在她耳畔笑問“秀荷,趁著還未到辰時,你我?”
王秀荷聞言頓覺心頭狂顫身子發軟,她的腦袋緊貼著世勳的胸膛,支支吾吾地勸道“公子,您,您白天事務繁忙,何況,您這段時日也未好生歇息,奴,奴家以為,不妨,今,今晚再?”
“秀荷啊!你在想甚呢?”唐世勳撫著她的香肩,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的眸子說道“本公子豈是那等不知節製之人?我是問趁著還未到辰時,你我還能再議些事。”
“呃?”王秀荷聞言俏臉熱得滾燙,我,我竟誤會了公子的意思?
唐世勳的鷹目中劃過一絲捉狹之色,隻見他劍眉微挑,輕柔地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尖兒“至於你說今晚的建議,嗯,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這壞小子真個是壞透了!王秀荷既羞且惱,她真恨不得狠狠地咬這壞小子一口!可偏偏那如影隨形的莫名心顫感卻愈發強烈。
王秀荷氣呼呼地白了唐世勳一眼“壞小子,就會欺負奴家!唔!”
正在這時,她突然被唐世勳蜻蜓點水般地輕吻了柔唇。
嗡!王秀荷頓感心跳驟停如遭雷擊!她奮起最後一絲力氣逃出唐世勳的懷抱,隨即跌坐在隔間內的一張小床上,她的俏臉已埋進被子裡,呼吸急促致渾身顫抖不已。
而她心裡邊更是在呐喊,壞小子你可千萬彆過來!否則,否則我!羞死個人了,這壞小子怎可如此欺負我哩?
唐世勳自然不會再去撩撥她,就如他適才所言,他豈是不知節製之人?況且他隻回零陵城幾日,哪有空閒白日宣淫?
好在這隔間內有兩張小床,於是他坐在王秀荷對麵的小床上,默默地等著她恢複平靜。
王秀荷自然曉得唐世勳不會繼續對她使壞,她不禁暗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昨個這一宿她已見識了他層出不窮的新奇手段,她委實不明白這小子才二十三歲而已,怎會如此經驗老到且定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