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勳與幾人握手後遂坐在了主位,於青青、馮姒和盧葦坐在他左邊,孔不貳、呂興與賈霆昭則坐在他右邊。
待到丫鬟為唐世勳和賈霆昭奉上香茗並離去後,於青青展顏笑道:“大帥,卑職以為自己對您已是信心十足,但沒想到盧副司長對您更有信心哩!”
唐世勳自然明白於青青這是在回答他適才走進宴廳時所問,‘是誰口氣如此之大,竟說他是湖廣王?’
孔不貳聞言有些幸災樂禍地瞥了盧葦一眼,這娘們也就生了副風騷入骨的好皮囊,但那腦殼是真不大靈光。
而孔不貳知道唐世勳在五月中旬微服私訪寶慶府時,曾與盧葦綁縛著手待了兩天三夜。
他不禁暗忖,莫非,這對狗男女在那幾日當真發生了苟且之事?
唐世勳自然將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他笑著指了指盧葦:“盧副司長,這裡沒有外人,你這麼說說也就罷了,不過!”
聽到大帥這‘不過’二字,孔不貳心頭冷笑,看吧,這等口無遮攔的愚婦活該被敲打!
於青青、呂興乃至馮姒雖隻是麵含微笑,但三人同樣聽出大帥該是要敲打盧葦,以免她大咧咧地在外胡說大帥要做湖廣王,這豈非是犯了朝廷忌諱的僭越之語?
何況朝廷使團就在衡陽城內,一旦讓他們聽聞這等風聲豈非有可能影響楚軍的談判?
賈霆昭則靠坐在椅子上,獨眼不時瞥一眼盧葦那傲人的胸脯,他暗忖,這婆娘也太過波濤洶湧了些,不知若一兄是否嘗過?
至於說大帥是否要敲打盧葦,賈霆昭自然無所謂,但他也認為盧葦作為樞密司的副司長應當謹言慎行才是。
而盧葦則已螓首低垂,雖然她極為崇拜大帥,且她就是覺著大帥有王爺相嘛。
但她也認識到自己之前那番話太過激進有欠妥當,待到大帥敲打過之後,她自當好生認錯才是。
這時,唐世勳輕飄飄地說道:“不過嘛,這‘湖廣王’還是小家子氣了些。”
‘呃?’於青青等六人聞言皆一陣錯愕。
唐世勳則笑看著盧葦:“盧副司長,異姓王可是很難搞到手的,但這人總得有些理想不是?當然,飯要一口一口吃嘛。”
隨即唐世勳也不理會還在錯愕當中的眾人,自顧自的說道:“本帥昨晚還在尋思,以後是叫平北伯還是定北伯呢?畢竟得了爵位以後再往上升時,改名兒還挺麻煩的。”
‘嘶——’
於青青、孔不貳、呂興、馮姒和賈霆昭皆是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呂興更是驚得險些扯掉自己一撮胡須。
封爵?還往上升?大帥您這是患了失心瘋嗎?還是雷東山當初射向您的淬毒吹箭造成的後遺症又複發了?
盧葦則聽得媚眼放光,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定北好聽!”
‘啪!’
唐世勳拍了拍手:“和本帥想到一塊去了!定北伯,定北侯,定北公,定北王!”
隨即唐世勳環視了眾人一眼,笑問:“諸君以為呢?”
我!於青青和孔不貳等人皆是在心裡口吐芬芳,大帥你是當真敢想啊?還定北王呢?你哪來的自信?
的確,這大明除了洪武帝和永樂帝那時封過異姓王以外,之後直到這明末的兩百餘年間再未封過任何一位異姓王。
但大帥都直接問了,他們麵上自是略顯尷尬地敷衍道,嗯,定北好,定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