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是讓樊霸生出些許抱怨,因為他也想帶兵出征而不是待在寶慶府南部‘享清福’。
或許也正因為這等緣故,‘閒來無事’的樊霸接見了樂瑤,那廝可能覺著樂瑤乃是大帥的兄長唐世邦的夫人,那麼樂瑤可不就是大帥的嫂嫂?因此他可能是想托請樂瑤幫他向大帥美言幾句或是申請去前線打仗?
唐世勳看著城東的夜景沉吟片刻後問道:“還有彆的要事嗎?”
盧葦螓首微點,她從懷中掏出幾封密信交給唐世勳,這些都是她並未上報給於青青和孔不貳的諸多寶慶府的情報。
這些情報涉及的人或事極多,涵蓋了寶慶府境內各州縣的軍、政、商、民等各界,盧葦隻是簡明概要的將關鍵信息彙報給唐世勳,具體內容則皆寫在那幾封密信內。
唐世勳仔細的聽罷後問道:“在寶慶府對你造謠的是誰?難道是你的手下香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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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盧葦螓首微搖,媚眼中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逝:“這些謠言最早是從乙營傳出。”
“乙營?”唐世勳麵露詫異之色,如此說來,謠傳盧葦生活放蕩不檢點的乃是她的夫君項忠豪?
或許傳謠者並非項忠豪本人,但若非他首肯或授意,他麾下的某些將士豈敢將這等謠言傳出?
可項忠豪不僅跟盧葦青梅竹馬,且他當年為了娶到盧葦而付出極多,婚後更是對她疼愛有加,也從不在意彆人笑話他‘懼內’,為何這伉儷情深的夫婦倆竟鬨得如此之僵?
唐世勳一臉不快的皺眉道:“忠豪這混球簡直是亂彈琴!他在五月時還愧對你在先,這豈非惡人先告狀?”
“不是五月。”盧葦語氣低沉的說道:“在七月上旬,香蓮已經顯懷了。”
顯懷?唐世勳劍眉微皺,女人顯懷一般是三到四個月。
而他記得盧葦招納香蓮該是在她三月中下旬去往祁陽縣之時,但直到他在三月廿四入主祁陽城之後,隸屬當時青龍營的項忠豪才有機會與盧葦相聚。
如此看來,香蓮豈不是那時就已經與項忠豪有一腿了?
唐世勳想及此不禁疑惑道:“按理來說忠豪該是覺著愧對於你,為何他反倒還以謠言來中傷你?”
盧葦幽幽一歎:“因為他從某些有心人那裡聽聞有關奴家的謠言,這讓他極為惱火,加之他太想帶兵出去打仗,因此他才傳出謠言以期獲得馮丁亥的同情。”
“荒謬!”唐世勳的右手拍打著石牆罵道:“這混球莫不是瘋了?為了他能建功立業就如此待你?”
“他或許是有些瘋吧。”盧葦一聲歎息:“但西路聯軍參謀分部建議馮丁亥派出一個營頭去支援白虎右大營,而項忠豪與樊霸乃是馮丁亥的左膀右臂且各領一個營頭,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
唐世勳搖首苦笑,這事他當然知道,雖然項忠豪是馮丁亥的把兄弟,但樊霸乃是馮丁亥的表弟,無論派誰去辰州府,另一個兄弟不都會失望?
而當馮丁亥得知項忠豪的夫人盧葦居然如此放蕩,他自然會同情項忠豪,為了讓好兄弟項忠豪遠離輿論漩渦以免做出不智之舉,將他調派去往辰州府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旋即唐世勳又覺著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雖然這東牆之上的光線暗淡,但他借著東大街傳來的微弱燈火,已是察覺到盧葦的媚眼中蘊滿了霧氣。
唐世勳不禁感到既心疼又自責,因為他在兩個月前微服私訪寶慶府時,曾與盧葦綁著手待了兩天三夜。
當時隻有左然知曉唐世勳的身份,而恰逢其會的劉誌喜,還有西路總管府安保司長侯慶奎、警備二司駐太芝廟鎮辦事處長歐陽文飛、軍情四科第二組長蕭元朗等人、以及他們和盧葦的手下人等皆以為唐世勳是鎮撫總部的特使章暉。
如此多人看在眼裡,某些個有心人將盧葦與章特使‘有染’之事告訴項忠豪也不足為奇。
想及此,唐世勳沉聲道:“對不起,是本帥疏忽了。”
盧葦的媚眼中劃過一抹異色,隨即她扭頭盯著唐世勳的堅毅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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