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盧葦突然背靠石牆麵對著唐世勳。
她輕柔摩挲著世勳的左手:“其實,項忠豪與奴家漸行漸遠還有彆的原因……”
隻聽她坦誠的說道,當初她的親兄長盧苼害死了他們的爹娘並逃逸,她在為爹娘守孝時曾跟項忠豪承諾,把盧苼抓回來,她就嫁給忠豪。
直到兩年後項忠豪終將盧苼抓回,而後盧葦讓盧苼跪在爹娘的牌位前,她抽出發簪不停的刺向盧苼的麵門!直到盧苼被刺而亡。
當時年僅十九歲的項忠豪在旁親眼目睹了整個血腥過程,他如何能想到才十六歲的盧葦就敢殺人,而且還是弑兄這等人倫慘劇?
因此,項忠豪雖是幫盧葦處理了盧苼的屍體,且他與盧葦在當年便成婚,但盧葦知道那時的項忠豪心裡邊就已有了陰影。
再有,盧葦與項忠豪結婚至今已是近十年,但項忠豪在房事這塊委實讓盧葦深為不滿。
他在她身上就從未堅持過半刻鐘,因此她時常罵他不中用,也正因為這個緣故,他才變得很是‘懼內’。
唐世勳聽到這兒不禁抽了抽嘴角,按著後世的時間換算,一刻鐘是十五分鐘,項忠豪那廝生得高大威武,沒想到在‘那方麵’竟如此不濟?
旋即唐世勳又對盧葦感到不滿,她怎能將項忠豪的這等糗事說與外人聽?難道她不曉得這有多麼傷害項忠豪的自尊?
盧葦仿似料到唐世勳會不滿,她幽幽說道:“大帥,此事奴家隻對您說過,而奴家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奴家前陣子才想明白,問題並不在他。”
還有反轉?唐世勳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哦?那問題出在哪?”
盧葦輕聲歎道:“項忠豪在邵陽城的宅子裡早就被奴家安插了幾個眼線,據眼線彙報,項忠豪無論是跟香蓮亦或其他幾個女子歡好時皆很是勇猛,兩三刻鐘都不止。”
唐世勳哭笑不得,說實在的,他兩世為人也從未聽哪個女人向他傾訴過這等閨中秘事。
但他也不得要領,於是他搖首笑道:“怪哉,若你是個沒姿色的女人,還能說是忠豪看著你便感到力不從心,但以你的‘本錢’之足當得起尤物二字,想來他並非不喜歡你,可他在你麵前竟從未挺過半刻鐘?莫非,還是因為他當初看到你弑兄的緣故?”
說罷,唐世勳不禁有些後悔,他這番話中某些詞彙很有歧義呐?
頓時,某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氛彌漫於二人之間。
盧葦也是心頭一顫,她按捺著躁動微微搖首道:“或許有一些,但並非主因,其實忠豪他在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以前,一直都很迷戀奴家的身子,可他再是如何鼓足了勁也挺不過半刻鐘。”
旋即盧葦幽幽一歎:“直到最近,奴家翻閱了一些奇書之後才大概懂了,問題不在他而在奴家。”
唐世勳聽得愈發好奇:“究竟是何問題?”
盧葦有些羞澀的踮著腳湊到唐世勳耳畔低聲道:“奴家身懷名器!”
我!唐世勳心頭狂跳不止,這話簡直比虎狼之詞更為虎狼啊!
誠然,他希望手下對他坦誠,可盧夫人你這也太過坦誠了不是?
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唐世勳直感到盧葦就是在給他挖坑來著,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盧葦湊到他耳畔說的那幾個字。
他當然知道何謂‘身懷名器’,但這等可遇不可求的極品幾乎可說是萬中無一,即便他兩世為人也從未體驗過不是?
這時,盧葦突然將唐世勳的左手按在她的胸口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語氣幽怨的說道:“自從項忠豪以謠言中傷奴家以後,奴家與他已形同陌路,他可以跟香蓮等女子享魚水之歡,為何奴家還要為他獨守空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