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天的課之後,林七夜便背起書包往家走去。
前兩天汪紹和蔣倩的死,給學校帶來了不少麻煩,迫於壓力學校隻能取消晚自習製度,讓學生早早回家。
不過讓林七夜有些沒想到的是,守夜人的權限似乎真的很高,一般來說在連死兩個學生之後,像林七夜和李毅飛這種曾與死者同行的人,必然會接受警察的盤問。
但距離事發已經過了兩天,依然沒有人來找他們。
這麼看來,守夜人應該是完全接管了這個案件,他們的權限高到足以讓當地的警力閉口不言此事。
走著走著,天空逐漸暗了下來,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
不過六點多鐘,天色卻已經暗淡無光。
林七夜皺了皺眉,他沒有帶傘,隻能邁著大步朝家走去。
雨越下越大,當林七夜匆匆趕回家時,已經成了一隻落湯雞,不過他剛一打開門,一股濃鬱的菜香就撲麵而來,澆滅了他心中所有的負麵情緒。
呀!小七,你這孩子,怎麼淋成這樣回來?正在廚房忙碌的姨媽見林七夜這副模樣,連忙走上前。
外麵下的有點大,今天沒帶傘。林七夜笑道。
沒帶傘就找個地方躲著啊,或者給姨媽打個電話,姨媽去接你,自己淋回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姨媽佯怒道。
林七夜樂嗬嗬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趕緊去擦擦,哦對了,剛剛你老師來找你,我讓他在你房裡等著了。姨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老師?林七夜一愣。
對啊,就是你們體育老師,說是找你有事,趕緊去見見人家吧,彆讓人家老師久等。
林七夜拿著毛巾,茫然的擦著頭發。
什麼鬼,體育老師來找他?他才剛轉學幾天,連體育課都沒上過,找他乾嘛?
難道……
林七夜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丟下毛巾,匆匆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隻見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正靠在椅子上,端著茶杯,笑吟吟的看著他。
林七夜的眉頭微皺,是你?你怎麼找到我家的?
趙空城微微一笑,將桌上的紋章拿起,晃了晃,自從那天晚上被你甩了之後,我就長了個心眼,昨晚把這東西丟進你口袋裡,它能定位。
林七夜鎖上房門,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我說了,我不會加入你們的。
我知道,所以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這個。
那你是來找我簽保密協議的?
也不是。趙空城搖頭,我向其他人彙報說你已經失蹤了,既然我決定了要放你離開,就不能再讓你簽協議,否則他們知道你沒有失蹤,還會派彆人來上門遊說,
他們……可就沒我這麼好打發了。
林七夜一愣,那你是來……
趙空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牛皮紙,放在了林七夜的桌上,緩緩打開……
守夜人的待遇比你想象的好很多,我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不少積蓄的。趙空城邊打開牛皮紙,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當牛皮紙打開的瞬間,林七夜的目光一凝。
裡麵,是一疊厚厚的錢。